洪硯顯然今天來這裏是帶朋友過來慶祝的,看他那臉色就知道是真高興,甚至高興的不是這棟房子的現實價值,而更高興的是精神價值。
聶天很快也加入了狂歡之中,聶天本來就是有些自來熟的人,無論是對於看得慣還是看不慣的人,隻要是沒發生利益衝突,都可以裝著相處很融洽。
經洪硯介紹一番後,聶天才知道,雖然這次見洪硯的朋友的地方明顯沒有上次的檔次高,但是上次的朋友無非就是商界裏的富二代。
雖然洪硯沒細說,而且甚至說的有些含糊其辭,但是聶天知道,這次他的朋友可都是京城裏真正的太.子.黨了,每一個人的老子或者家裏的親戚說出名字來,都能唬住大半個中國的人物。
聶天雖然不懂這裏的規矩,但是也大致知道,別人不願說就有不願說的道理,自己也沒多問,反正在他眼裏,這些背景深厚的家夥,此刻就和一般尋歡作樂的青年,也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一番作樂之後,不少人已經醉的不行了,唯獨洪硯和聶天沒倒,洪硯看了一圈眾人後,摟著聶天的肩膀到了院子裏,找了兩把老式的躺椅坐下。
洪硯坐下後,側頭看了一眼聶天,“這次不消說的,還是為莊青言的事是吧?”
聶天笑而不語,掏出香煙來,遞給洪硯一根,自己這才點上。
洪硯點上香煙,吸了一口後,搖了搖頭,朝聶天道,“你這個脾性啊,是改不掉的,我也明白!”
聶天則微微一歎道,“莊青言說到底也是為了幫我得罪了名山聶家,這件事我要是袖手旁觀的話,以後誰還願意幫我?”
洪硯深吸了一口煙後,這才朝聶天道,“但是幫人,也要看自己的能力所及,算了,我知道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人都來了,我總不能趕你回去吧!”
聶天笑了笑沒吭聲,抽了好幾口香煙後,才和洪硯說道,“放心吧,這次來,我用自己的辦法試試,不會麻煩你的!”
洪硯卻一笑道,“不麻煩我?你知道你隻要來了,開口了,我是不會拒絕的,這樣吧,我給你安排見一個人,能不能幫上忙,我不敢說,但是如果見完這個人後,他讓你回去,你就必須得回去了!京城一刻也不要留!”
聶天不禁皺眉道,“什麼人?”
洪硯說,“還記得給你開門那哥們麼?他老子就是紀委的二把手,據說這次要辦莊青言,也是他下的命令!”
聶天眉頭一皺道,“既然是他下的命令,就說明名山的人已經找過他了,我們再找他,不是自找沒趣麼?”
洪硯卻要立刻搖頭道,“你不懂京城這塊地兒,這裏是人就有三分麵子,誰來找你,你都得給點薄麵,何況是我帶你去見他的,他就算心裏真不樂意幫忙,表麵上也不會說什麼的!”
聶天聞言一陣唏噓道,“這麼帶著麵具坐人,活在這皇城腳下的人,也真是夠累的了!”
洪硯則一笑道,“生活習慣問題,你們覺得累,人家還覺得樂在其中呢!”
聶天想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還是暫時不要見了,等我用自己的辦法解決一下看看,不行再說!”
洪硯聞言不禁瞧著聶天半晌後,這才點了點頭,“也好,這種人物還是盡量不要見,好多人以為自己在京城有什麼人脈,就濫用,不但煩了別人,也未必給自己帶來了什麼實質的好處!而且你要知道,位置越高的人,越不喜歡有這些人情來往,畢竟黨風黨紀如同一般利刃懸在腦袋上,但是我們國情有事人情社會,有的時候,這種分寸的拿捏很考驗人,一不小心就可以帶來無窮的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