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一聽這話,心下頓時一動,自己之前一直抽海裏的特供煙,現在估計搞得整個市委市政府都覺得自己海裏有人了。
想到這裏,聶天原本是想和魏兆海解釋一下的,但是隨即心裏一想,他自己都不知道洪硯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呢。
聶天抽了一口煙後,拿出了手機來,先用APP把之前手機存的號碼都導入新手機,隨即朝魏兆海一點頭,“我先打個電話再說!”
魏兆海到底是在政府單位辦事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聶天的意思,隨即就站起身來,“那行,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再回來,你打電話!”
聶天找出洪硯的電話,看著魏兆海出了辦公室後,這才撥通了號碼,電話響到聶天都想著要掛斷了,對方洪硯那邊才接通。
剛接通電話,洪硯就朝聶天道,“剛才去洗手間了,忘記帶手機了,剛聽到,什麼事?”
聶天立刻朝洪硯道,“石城市委書記莊青言被紀委給盯上了?人家都知道我和你關係不錯,所以想委托我……”
沒等聶天說完呢,洪硯那邊就說道,“我說兄弟,現在這個風口上,別人遇事都是躲著,你怎麼還自己往槍口上撞啊?現在國家什麼風氣不知道麼?別說有問題的官員了,就算是沒問題的官員,隻要想弄你,多少都能給你查出點事來!”
聶天聽洪硯這麼一說,頓時一想也是,這個時候給洪硯打這個電話,豈不是要把人家洪硯拖下水了麼?
自己怎麼在吉克埃拉姆也是協助過當今女王古麗巴發動過政變的,怎麼回國之後,這政治覺悟立馬就不在線了?
想到這裏,聶天本來想立刻和洪硯說聲抱歉的,不想洪硯卻說道,“這事呢我倒是知道一些,本來莊青言那點小事根本不知道紀委盯上,不過他得罪人了,是有人把他給捅了,而且現在還沒實錘,不然他現在早就雙規了,哪還給他機會繼續在任上?”
聶天聞言點了點頭,至於莊青言被什麼人背後給捅了,就算洪硯不說,聶天心裏也有數了,說不定莊青言自己和魏兆海都有數了,肯定是名山的人搗的鬼。
洪硯則繼續朝聶天道,“兄弟,其實這種事我想幫忙,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但是這個忙,我真不能幫,現在國內風氣嚴,都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你想想,我要是這次幫了你,那就是跟著泥巴找蘿卜了!”
聶天一聽這話,心下一動,洪硯的比喻非常的恰當,洪硯的能力肯定不小,他能出麵找的人,那肯定是個大蘿卜,莊青言這種級別的,說不定到人家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想到這裏,聶天立刻朝洪硯道,“沒事,我就是問問的,別人知道我和你關係,托到我麵前了,也不好意思不張口,你現在把形勢和我說清楚了,我也就有嘴去回人家了!”
洪硯沉吟了片刻後,又朝聶天道,“莊青言的事現在很難說,形勢也有些複雜,莊青言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是莊青言父子兩輩人在石城做市委書記,對於石城的貢獻,對於改革開放的工作也是值得肯定的,據說莊青言之前還是優秀黨員和幹部的先進代表人物,所以事情就卡在了這,他這件事吧,辦重了辦輕了,可以說都交代的過去,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如果辦輕了,是不是還有人一直在捅,這個因素成為了最重要的關鍵了!”
聶天聽洪硯這麼說,頓時點頭說明白了,“我知道怎麼說了!”
洪硯一笑道,“我知道兄弟你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我能幫的忙也就這些……對了,有機會來京城,一定要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