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這時上前查看了一下藤衛紀香,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他隨即出門去附近飯館,讓那裏幫忙燒一點補血的湯水送到賓館去。
等藤衛紀香再度醒來的時候,看到聶天正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個碗,幫著吹著上麵的熱氣,看到自己醒來,立刻說了一聲,“你醒了?這裏有湯,補血的,趁熱喝!”
藤衛紀香立刻本能的去找手槍,發現手槍還在自己手邊,立刻又拿著槍對著聶天,“你還沒回答我呢,我父親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聶天正色地看著藤衛紀香,手裏依然端著那碗湯,嘴上卻說道,“藤衛次郎的確是死在我手裏!”
藤衛紀香一聽這話,立刻努力的撐著身體坐起來,用槍抵住聶天的腦袋,沉聲道,“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聶天看到藤衛紀香激動的樣子,不禁微歎了一口氣道,“你現在的身體不宜激動,有什麼等你養好了傷再說,先喝湯!”
藤衛紀香一把將聶天手裏的碗給打翻在地,朝聶天道,“你要是聽到你父親的死訊,而且殺父仇人就坐在你麵前,你還有心情喝湯?”
聶天用可惜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湯,這才看向藤衛紀香道,“你要原因,我可以告訴你,當有人要害你,而且不止一次的要害你,你會怎麼做?那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藤衛次郎也是你們組織的人,他做過什麼,你知道麼?你說過你已經十餘年沒見過他了,你了解你的父親麼?難道你父親要殺我,我隻能閉著眼睛等死麼?”
藤衛紀香聽聶天這麼一說,頓時一陣無語地看著聶天,聶天說的沒錯,自己都十多年沒見過父親了,父親是什麼人,到底在做什麼,自己對他的印象還完全停留在十多年前,對這十多年的父親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現在再仔細想象,就算之前的日子,其實自己又見過父親幾麵?
聶天這時蹲下身體撿起地上的碗,去衛生間洗了一下,又在一側盛了一碗湯,端在手裏朝藤衛紀香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管怎麼說,藤衛次郎是你的父親,我的確是殺了他,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就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要報仇理所應當,但是……我不會束手待斃,因為在我的角度,我沒有錯,我不是那種逆來順受,別人欺負到頭上隻能忍耐的人,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因為殺你父親而後悔過一分一毫,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居然是你父親!除此之外,我聶天為人處事,不虧欠任何人,我問心無愧!你養好了傷,要報仇隨時可以找我!”
說完聶天將手裏的碗往藤衛紀香麵前一端,眼睛盯著藤衛紀香看。
藤衛紀香手裏的槍此時依然還在指著聶天,腦子裏一片混亂,其實某個角度而言,聶天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自己父親要害聶天,聶天為求自保殺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於理說的過去。
此時的藤衛紀香心裏格外的糾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實報仇非常簡單,自己隻要扣動扳機,立刻就可能報了殺父之仇,但是她的手指勾在扳機之上,卻始終不忍摳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