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杜明月看著聶天道，“你知道我當時想到了什麼麼？”
聶天搖了搖頭，卻聽杜明月繼續說道，“我想到了那天我被劫持的時候，我在那一刻，居然幻想著你再度出現救下我！”
聽杜明月這麼說，聶天心下微微一動，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杜明月這時癡癡一笑道，“可惜，你是不可能出現的了，隻是我白日做夢而已，最後是我大哥保下了我，說我也是他們的一員……用自己的性命保下了我！”
聶天皺眉道，“所以你之後就加入到你大哥的組織去了？”
杜明月搖了搖頭，“當然沒這麼快，當時我知道大哥是販毒的後，我整天躲著他，根本不想見他……直到有一天，他渾身是血的來找我，說他殺了人，需要在我這躲躲，我後來才知道，他是因為當時的交易被我破壞，臨時取消了，所以我大哥的老大不高興了，找他麻煩，他一怒之下，就殺了他老大……”
聶天聽到這裏，心下一動，看來杜明遠也是從小角色爬上來的。
杜明月繼續說道，“我當時又害怕，又驚訝，不過他畢竟是我大哥，而且當年如果不是我無意中破壞了他的交易，他也許不會走到這步！”
聶天立刻說道，“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進入這行，你大哥也不會讓你進這行！”
杜明月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是我自願的，我大哥沒有強迫我，甚至他都不知道……當時因為我大哥手裏有一批貨，是別人下了定金的，所以必須準時送給人家，但是我大哥因為殺了他大哥，到處被人找，但是如果不準時送過去，大哥很可能會被對方殺了，我左右權衡之下，決定冒一次險，幫我大哥將貨送過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杜明月夾著香煙的手有些發抖，聲音也有些變了，“當時我送過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對方查出了一個臥底來，正在用私刑，而對方見我是生麵孔，所以交給我一杆槍，叫我必須當著他們的麵，把那個臥底警察給殺掉，不然我和我大哥都逃不了……”
杜明月此時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就好像又回到了當時的場景一般，這時她朝聶天道，“我長這麼大，連一隻雞都沒殺過，但是他們叫我殺人哪！”
說到這裏，杜明月立刻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要麼就是我和大哥死，要麼就是那臥底警察死，你告訴我，你是我，你會怎麼選？”
聶天一陣沉吟，如果杜明月說的是真的，他能理解當時杜明月的心情。
杜明月繼續朝聶天道，“我這輩子都記得那個警察的臉，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用一雙腫的都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盯著我……”
說到這裏，杜明月流下了眼淚，“那是我第一次殺人，這麼近的距離，‘砰’地一聲響，一條人命就沒了，我當時害怕的渾身都是汗，連我怎麼回去的，我都不記得了……不過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杜明月了……我已經是個殺人犯了，而且還是殺的警察……”
聶天這時朝杜明月道，“就算是這個時候，你應該還有的選擇，你應該去警局，把實情說清楚！”
杜明月笑了笑道，“去警局？那我大哥怎麼辦？我要出賣我大哥？所以……我別無選擇……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也變成這種人……”說到這裏時，杜明月一笑，“後來，當年逼著我殺警察的那個人，跪在我的麵前，被我用同樣的方式殺了，那一次是一種解脫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