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聽到這話,不禁一愣,詫異地看著嚴昆,問他是怎麼回事。
嚴昆說當年他老子嚴正,就是在莊肅在任的時候一次嚴打行動中被抓的,被判了二十年,最後十年不到就死在監獄裏了。
聶天一聽這話沒有吭聲,尹毅這個時候朝嚴昆說,出來混就要料到有這麼一天,兵捉賊天經地義嘛,有什麼好怨的?
嚴昆聞言不禁看向尹毅,尹毅頓時不吭聲了,嘟囔一聲,我也是有一說一。
嚴昆卻朝尹毅說,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最後一次去探監,我父親告訴我一些事,我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
嚴儷這個時候卻頃刻了一聲,朝嚴昆說道,“大哥,你酒喝多了,別胡言亂語了!”
嚴昆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呢,回頭見嚴儷朝著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後,立刻一拍桌子,“算了,算了,都過去十幾年的事了,不提了,反正這老家夥都死了!”
不過因為嚴昆這麼一句話,眾人也就沒再鬧下去了,各自寒暄了幾句後就散席寬座了。
聶天卻心裏始終放著嚴昆那句話,他看得出嚴昆的父親嚴正肯定是跟他們兄妹說過什麼,不然嚴昆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顯然嚴儷不讓嚴昆說,嚴昆又很忌憚自己這個妹妹,看來自己等有機會,要私下問問這個嚴昆才行,他隱隱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而且根據嚴昆說的,他父親嚴正的死也是在十幾年前,這和葉來風霸占昆侖集團的時間也基本吻合。
這不得不讓聶天把所有事情都牽扯到一起來想,甚至他此刻已經開始懷疑莊肅可能沒和自己說實話,至少沒把事實的全部說出來。
下午的時候,聶天又去了醫院,這個時候的太平間裏,莊肅的奠堂已經準備好了,整個房間裏都堆放著花圈,從上麵的署名就可以看出來,都是石城乃至漢東的一些領導,可見莊肅在漢東的地位。
莊青言不在,畢竟是現任的市委書記,估計市裏還有很多事情要他處理,隻能是分身乏術了。
莊墨笛作為長子嫡孫,而且是莊肅的唯一孫子,此時正披麻戴孝的跪在靈堂前,接待前來拜祭的賓客。
聶天站在奠堂的門口,看著牆上掛著的莊肅遺像,笑的是那麼和藹可親,他真心不希望,最後自己是被莊肅被騙了。
這個時候前麵的賓客拜祭完了,莊墨笛跪拜還禮後,一抬頭看到了聶天,見聶天站在門口怔怔發呆,也不禁一陣詫異。
聶天回過神來,見莊墨笛正看向自己,立刻走到靈堂前,拿起香開始拜祭,不管這麼說,死者偉大,真相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
拜祭完,聶天向莊墨笛行禮,莊墨笛立刻跪拜還禮,隨即看了一眼後麵沒什麼賓客了,立刻站起身來,拉著聶天走到一邊,“哥,你怎麼來了?”
聶天則和莊墨笛道,“反正暫時沒什麼事,過來看看有什麼好幫忙的!”
莊墨笛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有心了,這時又一拍聶天的肩膀,“你先自己找地方坐,楊叔來了!”
聶天一回頭,見楊立天這時一身黑色西裝,莊嚴肅穆的從奠堂外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女式西裝,白色襯衫的女人,也是一臉的低沉,正是楊帆。
聶天見狀心下一動,楊帆也來省城了?正想著呢,就見楊立天父女倆走了過來,對著莊肅的遺像拜祭完,又去和莊墨笛行禮。
禮數完畢後,楊立天拉著莊墨笛的手安慰幾句,楊帆朝著聶天一點頭,隨即走到聶天身邊坐下。
聶天問楊帆道,“你父親讓你來的?”
楊帆則搖頭道,“不是,是我正好有事來省城,聽父親提及了這事,所以過來拜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