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元秀英的電話,元秀英很快接通了電話,為聶天什麼事。
聶天則拿著手機半晌也沒有說一個字,元秀英不禁詫異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聶天這才低聲問,“當時你去淮江的兩份DNA報告,結果真的是大哥是聶昆侖的兒子?”
這次輪到元秀英一陣沉默了,聶天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還是想聽元秀英怎麼說。
元秀英沉默了許久後,才和聶天道,“我知道你遲早也會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聽元秀英親口這麼說,聶天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這時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聶昆侖的時候,聶昆侖看自己的眼神。
如果自己隻是聶昆侖的侄子,聶昆侖不可能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誰的,加上之後聶昆侖一直阻止自己找葉來風報仇,當時還以為是對侄子的愛護,但是現在看來,更像是對兒子的保護。
元秀英見聶天沒吭聲,立刻又說道,“小天,其實義父有幾次是想和你說的,隻是你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大蒼才是,所以義父才會順著你的話說!”
聶天深吸了一口氣後,朝元秀英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後,便掛了電話。
元秀英坐在辦公室裏,拿著手機一陣發呆,隨即立刻起身,拿起外套穿上,迅速的下樓開車去了聶昆侖那裏,這件事必須要讓義父知道。
而此時的聶天將煙頭從窗外彈飛出去,莊墨笛也聽到聶天剛才的電話了,朝聶天道,“真是沒想到,劇情峰回路轉,你是聶昆侖的兒子,這麼說,昆侖集團應該是你的才對!”
聶天倒是對昆侖集團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他要對付葉來風,主要是因為要為父母報仇,但是現在突然發現,父母已經不再是自己父母了,而是自己的叔叔,而且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
這個時候,病房的房門打開,莊青言走了出來,側頭看了一眼聶天和莊墨笛,這時朝著聶天走了過來,朝聶天道,“當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隻是沒有想到聶昆侖還活著,而且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我父親的話,我已經聽進去了,你放心吧,如果當年的確是有問題,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聶天抬頭看了一眼莊青言,什麼也沒有說,他一時間收到的信息量太多,而且都是和自己有關,他暫時捋不過來,所以隻能什麼都不說。
莊青言見聶天沒吭聲,這時看向莊墨笛,“小笛,你好好陪陪你朋友,多開導一下他……”說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莊青言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兩步,又停下來,轉過身朝莊墨笛道,“爺爺這邊有任何事,就給大海打電話,我隨時接聽……”
莊墨笛聞言朝著莊青言一點頭,隨即問了一句,“那我的禁閉解除了吧?”
莊青言看了一眼莊墨笛,嘴角一笑,隨即轉身就走,也算是給了莊墨笛答案了。
聶天這時和莊墨笛又回到病房,莊肅見聶天回來了,立刻朝著他招了招手。
聶天心不在焉的走了過去,看著莊肅的嘴巴在動,“我已經和青言說好了,一定會還你父子一個公道,你放心吧!”
聶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拍了拍莊肅的手,“莊老,你大病初愈,還是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莊肅朝著聶天點了點頭,莊墨笛則朝聶天道,“哥,我禁閉解除了,有什麼事,我跟你一起!”
聶天則回頭朝莊墨笛說道,“你留下陪你爺爺吧,這邊也不能脫人,有事電話聯係吧!”
聶天說完轉身就出了病房,到了樓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住院大樓,立刻上了車,開車離去。
在路上,聶天還在想著,是不是先回淮江一趟,卻再見見自己的“大伯”聶昆侖,但是想到石城這邊還有很多事呢,肯定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