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敲警鍾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就沒必要再嚇唬孫正旭了,他立刻朝莊墨笛道,“小笛,孫局說的對,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向來就是一張冷麵孔,不是刻意對我……”
孫正旭一聽這話,立刻附和著朝莊墨笛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啊,是啊,我這天生冷臉,哪敢針對聶先生啊……”
莊墨笛則冷哼一聲道,“我看你笑的這麼燦爛,沒覺得哪冷啊……”
聶天這時打斷了莊墨笛,朝孫正旭說道,“孫局,今天來呢,沒其他意思,就是介紹小笛給你認識一下,你和小笛一樣,都是我聶天的朋友,朋友之間的走動和相互幫忙,禮尚往來什麼的,是不是應該的?”
孫正旭點頭如搗蒜道,“應該,應該的!隻是最近剛剛上任,手裏的雜事太多,前任丟下了爛攤子還要收拾,新的共作也要開展,我一個人就一雙手一個腦子,忙的是不可開交,要不是這樣,我知道莊公子在淮江,肯定是親自拜訪啊,哪能讓你們親自來跑一趟?”
聶天也不管孫正旭是真忙,還是新官上任裝裝樣子,他都可以理解,不過他還是和孫正旭說道,“孫局,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淮江無人可用了,所以才攤在你頭上的,是因為我和小笛說了你是個人才,而在在建業局幹了這麼多年了,勞苦功高,任勞任怨,所以小笛才在關鍵時候,和他在省委的姨夫說了一聲,他姨夫又給咱們市委書記通了一個電話,你才能坐穩這個位置的,不然你以為建業局這麼大的肥缺,會真的天上掉餡餅掉在你腦袋上?”
孫正旭了解莊家的人際脈絡,知道莊墨笛的姨丈是誰,雖然不一定能管的著淮江的人士調動,但是一個電話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莊墨笛卻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給自己姨夫說過這話了,不過事先聶天和自己說好了,他說話的時候自己不要插嘴,所以他也就是抽著香煙裝深沉,一言不發。
孫正旭本來還半信半疑,見莊墨笛這架勢,又相信了幾分,這時立刻站起身來,朝莊墨笛道,“莊公子,我孫正旭何德何能啊,能讓您親自為我說話……”
莊墨笛看了一眼聶天,見聶天一點頭,立刻朝孫正旭道,“我當然不知道你有什麼德,什麼能,還不是我哥在我麵前說盡你好話,我不是要體拔你,是給我哥麵子,我哥雖然是我認的幹哥哥,但在我心裏,這就是親哥,誰要是不尊重我哥,那就是不尊重我……”想著又補充了一句,“也是不尊重我們莊家……”
孫正旭被聶天和莊墨笛這一唱一和的,心裏都沒底了,連忙說道,“哪能啊,誰有這個膽子?就算沒您莊公子,我也是很尊重聶先生的,何況他還是您的哥……”
聶天很滿意這個結果,這時朝孫正旭道,“那今天我們就不打攪了,孫局長你剛剛上任,這日理萬機的,別為了我們哥倆耽誤了辦公,那就不好了!”
聶天說著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朝孫正旭伸出了手,孫正旭立刻緊緊地握住了聶天的手,“不打攪,不打攪!”
莊墨笛此時也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了過去,“那就走吧!”
孫正旭看了一眼莊墨笛的背影,立刻沉聲朝聶天道,“聶哥,你的好,兄弟銘記於心,現在非常時期,請體諒,過了風口,兄弟是明白人,知道怎麼做!”
聶天要的就是孫正旭這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便和莊墨笛離開了孫正旭的辦公室,孫正旭則完全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背後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