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標本來是有望升為副所長的,就是因為胡炳躍調了過來,本來升遷的希望沒有了,所長直接說暫時副所的位置空著,等等再說,這是等什麼,還不是等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胡炳躍麼。
現在好了,出了這麼一樁子事,所裏又要重新洗牌了,自己“救駕”有功,這個副所的位置是自己沒跑了。
聶天這時朝胡炳躍道,“胡隊,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帶我弟走了,你沒意見吧?”
胡炳躍臉上一陣紅一陣紫的,本來已經躲開了光明所,自己的厄運就結束了。
沒想到剛到林海所才沒幾天,自己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這個聶天還真是自己的瘟神啊。
聶天帶著莊墨笛朝審訊室門口走,路過胡炳躍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不是沒報,時候沒到而已!”
說完聶天就帶著莊墨笛下了樓,張道標這時得意不已地朝著胡炳躍搖了搖頭,“你呀……”說著也搖頭下樓了。
胡炳躍呆立在原地,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拿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華子,我草,你坑我是吧,這小子是石城市委書記莊青言的兒子,你他麼當時不說清楚了,就說是市委書記兒子……老子被你害慘了……”
華少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裏,“怕什麼,石城管的著咱們淮江麼?他老子還不是省委書記呢!”
胡炳躍罵了一句華少後,立刻大聲道,“可他姨丈是省政法委書記李運傑,草……”
胡炳躍其實打這通電話,一來是發泄一下心裏的鬱悶,二來是告訴華少,自己這邊倒黴了,他那邊也跑不了,是讓他也去想辦法。
沒想到華少一聽到這話,電話立刻就掛了,等胡炳躍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氣的胡炳躍當場就想把手機給摔了,不過一想還不能,自己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呢,就是自己市政法委書記的父親。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上麵就一個字“爸”,他立刻激動的接聽了電話,“爸!”
他爸的聲音在電話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我要叫你爸了,你又給我捅什麼簍子了?省裏電話都打到我手機上了……”
胡炳躍想要解釋什麼,卻又感覺自己無從解釋,隻能和自己老爸坦白道,“爸,我錯了,這次我真錯了!”
他爸在電話裏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後朝胡炳躍道,“這事我管不了了,你自生自滅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胡炳躍頓時慌了,他老子可是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了,如果他老子都不問他,他就真完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還是“爸”,頓時興奮不已,立刻接通電話,“爸……”
顯然他老子的氣已經平和了一些,問他道,“人傷了沒有?”
胡炳躍立刻說道,“沒有,沒人動我,他們就是嚇唬了我一下……”
他老子頓時又來脾氣了,氣急敗壞地罵道,“我他麼是問莊墨笛傷了沒有?誰他麼在乎你死活?”
胡炳躍一愕,隨即連聲道,“沒有,沒有,我動手都知道分寸的,表麵上看不出來……”
他老子這時平和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說,“你先回來,把事情好好和我說一通……”
一聽這話,胡炳躍立刻應了一聲,老子就是老子,怎麼可能不問兒子,以前每次自己闖禍不都是這麼一出,最後還不是擺平了?
想到這裏,胡炳躍立刻興衝衝的下樓,開車回家,向老爸回報一下情況,然後一切就交給他去打點就行,大不了就是再挨一頓臭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