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聶天不禁問道,“如果是五千萬呢?貪官不可能次次都中獎吧?也不能一天到晚買房子,而且每次買房子,對方就都違約吧?”
葉焱嘿嘿一笑道,一邊倒著紅酒,一邊和聶天說道,“這就要說到我和笛少開的古玩店了!”
聶天心下頓時一動,卻見葉焱端著一個酒杯遞給自己,他自己又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後,這才和聶天說道,“人人都有自己的收藏欲,玩古董這一行的人都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很多,外行人也無法理解,比如我今天花一萬塊錢買的一幅字畫,明天這幅字畫就很有可能變成價值一百萬了,我今天花十萬買的一個花瓶,明天就發現花瓶居然是唐三彩的,古玩的價格很難預估的!”
聶天頓時明白為什麼多寶齋的店家都好像根本不在意客人是否買東西了,原來那古玩店開著的真正目的,是利用這個套路,來幫人洗錢的。
而且這個古玩店既然是和莊墨笛合開的,那必然就是幫貪官們洗錢用的,就算到時候有點貓膩被發現了,畢竟還有莊墨笛這個官二代撐著呢。
聶天這時恍然地朝葉焱道,“所以你們店家,也很可能會出現把石頭當寶玉的情況,高價收到便宜活?”
葉焱聞言哈哈一笑,端著酒杯和聶天一碰杯道,“聶先生,你已經開始入門了,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開始我不讓你入局的原因了吧,古玩店的貓膩太多,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聶天這時不禁問葉焱,“笛少知道麼?”
葉焱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哦,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其實他知道和不知道沒有本質的區別,每年的利潤都少不了他的那份就行了,我也不管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揣著糊塗裝明白,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
聶天這時不禁點了點頭,朝葉焱道,“聽焱少這麼一說,真是大開眼界,醍醐灌頂啊!”
葉焱笑了笑道,“所以我說,我每年這些錢都掙不過來,我還會去碰那些殺頭的玩意麼?我有病麼?”
聶天笑著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甚至都相信了葉焱了,畢竟每年就算隻是幫這些貪官處理贓款的利潤就十分豐厚了,何況現在國情如此,估計需要處理的人都能從石城排隊到淮江了。
他想著不禁又問葉焱道,“焱少,還有一個問題我有些不懂,既然這門交易這麼掙錢,而且對於你而言也這麼穩當,你還和楊帥爭較個什麼勁?就算整個石城的黑道都是他的,還能影響到你?”
葉焱這時哈哈一笑道,“聶先生,你在淮江也是混黑道的,難道你不知道很多事情,其實明麵上我們是不可以做什麼的,因為我們都是守法的良好公民,但是控製了黑道,就能多一種處理事情的方法,更何況是我們這一行,本來也就見不得光,有的時候碰到幾個潑皮無賴型的客戶,也需要一些非常手段,你可不要以為那些當官的,就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他們有時候黑起來,還不如黑社會呢!”
聶天聽到這裏,心下頓時一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句實在話,今天聽葉焱這麼一番話,他還真是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