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懷彪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和他去攀親戚，就是要他命的，知道他名字做什麼？”說著隨即又道，“不過事後我看報紙，好像是育才中學的一個老師……我也沒細看，就是看看案情有沒有懷疑到我，我管那麼多呢……”
聶天淡淡一笑道，“有句話說不報自身就報子孫，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嗯！”徐懷彪點了點頭，“這是我們淮江的老話了……”說著眉頭一動，“你在寒磣我？是說我死了兒子是報應？”
聶天從後望鏡裏看了一眼徐懷彪，淡淡一笑，一聳肩，什麼也沒說。
徐懷彪本來臉上有了怒容，隨即又逐漸平淡了下來，一聲長歎後道，“你說的也沒錯，現在回頭想想，我這輩子做的缺德事，也確實不少，光輝的死看來也真是對我的報應……”
說到這裏，徐懷彪嘴裏嘟囔了幾聲“報應啊，報應啊……”仰著腦袋看著窗外，逐漸又睡著了。
等徐懷彪再醒的時候，發現已經下起了小雨，天色都有些昏暗了，看了一下時間，都晚上六點了，連忙問聶天，“到哪了？”
“醒了？”聶天繼續開著車，這時說道，“已經到淮江了，不用著急，馬上就到了！”
徐懷彪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外麵的夜空，已經昏暗的看不到一顆星星。
沒一會，聶天一個刹車，將車子停了下來，“到了！”
徐懷彪看了一眼四周，昏暗暗的一片，四周好像什麼都沒有，不禁詫異道，“這是什麼地方？”
聶天這時點上一根煙，回頭朝徐懷彪道，“最後問你一句，你做了這麼多壞事，內疚過麼？”
徐懷彪一愕，怔怔地看著聶天，隨即哈哈一笑道，“內疚？你開什麼玩笑，我這種人要是懂得內疚，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
“嗯，也是！”聶天這時深吸了一口香煙，昏暗的車內頓時亮了一下，隨即又聽他道，“哦，忘了告訴你了，你兒子徐光輝當時死的時候，我也在場！”
“啊？”徐懷彪聞言麵色一動，怔怔地看著聶天，雖然看不清聶天的表情，“你……你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一道閃電劈下，頓時昏暗的空間裏通明了起來，徐懷彪看到聶天的臉，就好像一頭憤怒的餓狼一樣，一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徐懷彪心裏咯噔一下，本能的身後打開了車門，“你殺了光輝？”
聶天搖了搖頭，“沒親自動手，但和我有關，我現在真後悔沒親自動手……”
徐懷彪一隻腿已經邁出了車子，問聶天道，“為什麼？”
聶天冷冷地說道，“你撞死的那個教師姓聶！記住了！”
“姓聶？”徐懷彪一陣愕然，隨即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聶天，他頓時明白了，聶天也姓聶。
隨即他想也不想立刻一推車門，就跑下了車，不過這一段都是泥濘的路，剛跑幾步就摔了一跤，直接栽在了水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