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哥聽聶天這麼說,心下一陣沉吟,飛哥的死他是知道的,當時給自己的解釋就是飛哥擅自做主,大老板已經明令在徐懷彪出事期間,不可輕舉妄動,他還私自在飛吧偷偷賣粉,這是對他的懲罰。
不過聶天說的似乎也有道理,現在聶天站在自己這邊和自己說話,一會自己手下過來,看到這一幕,誰知道自己和聶天到底說了什麼,到時候傳到大老板耳朵裏,萬一大老板覺得自己也多餘了呢?
聶天這時補刀道,“隻要你小弟一會回來,我拍一下你的肩膀,和你說一聲謝謝,你猜你的小弟會怎麼想?”
螃蟹哥聽到這裏,感覺自己脊梁骨都發麻了,聶天如果真這麼做了,自己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自從徐懷彪出事後,在淮江的所有場子幾乎都封停了,這個敏感的時候,任何一個可能導致大老板暴露的可能,都絕對是要被扼殺在搖籃之中的。
“天……天哥……”螃蟹哥朝著聶天苦笑道,“有必要玩的這麼大麼,你到底要什麼,咱們可以聊聊!”
聶天則朝螃蟹哥說道,“我剛才說的,來點實際點的幹貨,我這個人說話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我現在開始發問,你有一句假話,或者是讓我不滿意的答複,後果自負!”
“天……天哥……”螃蟹哥再度做出無力的辯解道,“你其實也看出來了,我和大飛一樣,就是小嘍囉一個,知道的不多,我就怕你問不出什麼來!”
聶天卻不搭理螃蟹哥,直接問道,“洪慶生是你和飛哥的上線,也就是說,覃光臻的賭場裏有這玩意,其實洪慶生早就知道了,現在覃光臻表麵是在他那戒毒,實際上呢?”
“實際上也是在戒毒!”螃蟹哥立刻說道,“這點你可以放心,洪爺和老覃還是有點交情的,當初也真是沒料到覃光臻這傻逼會自己沾這玩意,我們要的是錢,自己沾上不是找死麼?所以覃光臻的確是被洪爺關起來強製戒毒了,但……這也是洪爺和我說的,具體我也沒見過那小子,說不清楚,洪爺應該不會騙我!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洪爺不會動覃光臻,一呢,老覃雖然退了,但是他的影響力在東城也不小,畢竟當年,華哥、洪爺和老覃號稱東城三劍客,再推一萬步講,覃光臻不還是徐懷彪的私生子麼,現在徐懷彪下落不明,我們也怕他被警方控製住了,說出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話來,所以覃光臻不可能死,而且必須活的比誰都好!”
聶天聽螃蟹哥這麼說,不禁點了點頭,用讚賞的眼光看著螃蟹哥道,“這麼就有點意思了嘛,不但回答我的問題,還分析前因後果給我聽,接下來的問題,要再接再厲啊!”
螃蟹哥連聲說道,“天哥,我知道的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是我不知道的,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聶天則朝螃蟹哥一笑,“問就肯定問你知道的,不會讓你為難的!”說著他走到門口將書房的門關上,還從裏麵反鎖了,回頭朝螃蟹哥一笑道,“現在我對你夠有誠意了吧?”
說完他轉身的時候,卻見螃蟹哥已經起身朝著窗口那邊跑去,聶天手中的匕首瞬間出手,立刻從螃蟹哥的衣領口穿過,“砰”地一聲紮在窗口,擋住了螃蟹哥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