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暗自搖頭,心底忍不住好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建議道,“王爺,這幾年您也看到了,生養……妾身怕是再難當重責,您想要女兒,不如……納個妾吧……”
納……妾?又是納妾!
“真的可以?”他問,臉上看不出欣喜若狂或是什麼。
“真的!”沐夏看著他,神色淡淡的,“既然王爺如此渴望女兒,妾身無能,也隻好讓賢。”
讓賢?這話裏意思還真是不好捉摸!
趙雋瞪著沐夏,好一會兒,突然坐起身,扯過她,背朝上按倒在他腿上,揚起手一巴掌落向她尊臀。
哇哇!這夫君打人上了癮啦!真是……氣死人啦!
“你又打我?”她瞪著他,眼睛冒火。
“該——打!”他不看她,躺回床麵,閉上眼睛。
氣死啦!氣死啦!打人就打人罷,反正也不疼,可……居然連個道歉都沒有,太不像話了!這夫君顯然被她慣得沒邊了!再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不行!不行!她得收回半壁河山——不!一統天下才行!
趙雋正閉目養神,猛然察覺他的妻子爬起身,下了床。
“夏兒,你要去哪裏?”趙雋趕緊睜開眼睛,出聲詢問。
沐夏一邊穿上外衣一邊溫聲解釋,“我想,王爺不日便要納妾,妾身總得學著習慣王爺不在身邊,妾身從今夜開始練習,這就到客房去睡罷……”
“不行!你哪裏都不能去!”趙雋從床榻上跳下地,趕在妻子拉開房門前抱住她,嘴裏急急地嚷,“為夫幾時同意納妾了?不許走!”
“王爺,妾身想去看看奕兒和彥兒,你放手——”沐夏掰開夫婿的手,想要掙脫。
“夜深,奕兒和彥兒都睡了,愛妻明早再去看他們,好不好?”趙雋柔聲相勸,說完幹脆攔腰抱起妻子,把她送回床榻。
“喂!你是劫人的土匪呀?”沐夏雙手亂推,雙腳胡亂踢蹬,想要擺脫夫婿的箍製。
“夏兒——”趙雋俯身壓住不安分的人兒,輕撫她嬌美的容顏,含笑道,“能夠把愛妻留在身邊,為夫做那劫人的土匪又何妨?”
“油腔滑調!”她嗤之以鼻。
“為夫可是真心實意!”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
“放開啦!別壓著我,我頭暈……胃裏不舒服……”沐夏推推夫婿,半夜醒來,一番折騰,原本感到些頭昏眼花,給他沉重的身軀這麼壓著,氣更是幾乎透不過來,胃也漸漸抗議翻騰了。
趙雋隻當她在找借口,繼續說,“就算為夫想要女兒,也隻想要你生的女兒,納妾來做什麼?夏兒,是為夫不好,咱們不生了,不生了……”
“雋,你放開我……我好想……吐……”沐夏掙紮著竭力推她的夫婿。
怎麼會這樣?
趙雋趕忙移開身軀,快手快腳扶起妻子,神速抽來一條手巾遞給她。
沐夏接過手巾,才蒙住嘴,果真“呃”的一聲嘔吐出來。
“對不起!夏兒……”趙雋滿懷歉疚,輕輕拍撫妻子的背,替她順著氣。
唉!他原本隻是想與她開開玩笑,哪裏知道會弄得她難受!都是他的不好!
有句老話叫什麼來著——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被主人家急召來看病的大夫走後,趙雋和沐夏意外得幾乎相顧無語,實在是萬萬、萬萬料想不到,兩三年來不再抱生養希望的他們,又要……為人父母了!
誰說這不是上天的恩賜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趙雋將妻子摟入懷中,愈加歉疚。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呢!這個驚喜——的確是個驚喜!
“沒關係!”沐夏握住夫婿的手,“雋,我答應過你,一定給你生個女兒……”
趙雋趕忙捂住妻子的嘴,“夏兒,兒子女兒都好,隻要是我們的孩子就好……”
他說的時候,心底忽然升起一種荒謬的想法: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強求,老跟上天斤斤計較,上天才不肯讓他順心遂意的吧?既然如此,他應該順應天命,不必做無謂的奢望,生什麼——就什麼好了!
嗬!他看開了!而她……
她會生下女兒的——她堅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