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烏雲布滿整個天空,整個世界充滿著壓抑,不見一絲微風,有的隻是透著無奈的窒息的空氣。
“夏天的雨還真是夠怪的。”莫淩蹲在校門口,手托著下顎盯著外麵似乎總是下不完的連綿不斷的雨,“為什麼什麼預兆都沒有,說下就下呢?”
忽然想起,離別的那一年的夏季,那一天似乎也是下著這樣的暴雨,雨來得那樣凶猛,那樣急促,他……“嗬。”想著,莫淩突然笑出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一年?多麼遙遠的事啊!多虧自己還記得,是呀,明明想要忘記的,為什麼還記得這樣清楚呢?
莫淩站了起來,卷了卷自己自然垂下的長發,帶著漠然的神色離開了校門,一步一步踏在水跡上,濺到了自己褲上也渾然不覺。反正同學早已回去,周圍沒有熟人,用不著掩飾自己,淚珠般大的雨滴無情地打在身上,全身早已濕透,莫淩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沒有誰是渡誰的佛,能相信的永遠隻有自己,不是嗎?
誰也不知道,這一幕深刻的印在了另一人的眼中。
“少爺?”
“嗯,走吧。”聽到下屬的詢問,夜陵收回心神,走進車內坐著,黑衣男子躬身關上車門,然後到另一邊坐到了副駕駛席上。
車子無聲的開走,車外的大雨已經小了許多,瀝瀝地下著,車子飛馳而過帶起飛濺的水花,車內一片寂靜,夜陵望著窗外的細雨出神。
那個女的是誰呢?
之後在學校裏,夜陵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投向那個看似活潑開朗的身影,站在高處俯視,毫無疑問地看到她人前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永遠無法達到眼眸,那些人啊,真是無知。夜陵垂下眼簾,真有趣!
又來了!莫淩顰了一下眉,速度快得讓看到的人以為是自己眼花。
“莫淩!莫淩!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女生皺眉。
“啊,對不起。”莫淩連忙雙手合十道歉,“請你再說一遍好嗎?”
最近她很鬱悶,學校裏總有一雙眼睛在跟著她,冰冷地似乎直達她的內心,看透了她。但莫淩怎麼也找不到那目光的主人,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夜陵不是沒有看見她疑惑的眼神,他輕輕笑開了,他在高處,她如何能尋找,況且這樣的行為他心裏竟然稍稍有些期待,不知怎麼了,他發現自己現在真的喜歡上那種注視的感覺,看著她掩飾著自己的本性,與別人嬉笑怒罵,還真是一種享受。明明眼中隻有冷漠,偏偏要裝的純真;明明心裏厭惡,但還要裝得喜歡。
夜陵閉上雙眼,嘴角勾起令人心寒的冷冽笑容,這女人,真是可愛啊!
本來他們也隻是兩條平行線,她繼續她的偽裝,他繼續他的俯視,互不幹涉,互不相知。隻是,命運總是不甘隻是如此的。
藍調酒吧外巷。
一黑衣女子正被十名大漢包圍著。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名大漢大喝道。
女子搖搖頭,露出輕蔑的笑容。
“上!”那大漢一揮手,眾人圍了上去,可惜,她身手矯健如燕,強壯的十位大漢竟然連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的邊都完全摸不著。
“還真有趣。”旁觀的夜陵沉吟,他是z市地下勢力夜區教父的兒子,本來今天也隻是遵循母親的命令出來巡視而已,順道透透風而已,想不到竟然能看到如此有滋有味的“表演”。
脫去平日柔弱的外衣,竟會這般強悍,早猜到她不簡單,原來還是黑道中人。劈腿,側踢,勾拳,一個個利索的動作渾然天成,招招毫無疑問地切中要害,加上如夜鷹般銳利、漠然的眼神。
“竟然會是她?”夜陵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訝然,但隨即立刻又黯了下去,“是那位?想不到竟然會是到了這裏。”
莫淩覺得自己最近簡直就是倒黴透了,她隻是跟同學來這邊玩玩,她們都走了後想不到還有流氓來挑釁她,好吧好吧,打就打,誰怕誰啊。本來以為打完架啥事都沒有,還可以平平淡淡地繼續下去,可是竟然會撞到學校的風雲人物,夜陵。以為他不會認識自己,可是他竟然,
“莫淩,夜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一句話完全打破她的幻想,天知道她有多驚訝,他知道“夜鷹”?
“請問,夜少有何吩咐?”莫淩頭皮發麻地盯著夜陵。
“你知道我是誰?”夜陵挑眉,她認識“夜陵”不奇怪,但“夜少”是他在黑道中的名號,正如“夜鷹”至於她一樣,不是說她早已退出的嗎?那這是從哪聽來的?
“不就是夜陵嗎?學校中的冷漠王子。”莫淩撇撇嘴,靠在牆邊,一副慵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