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時光,不得不說,她的廚藝也是越來越好呢,可每當她端著飯菜向我炫耀時,我還是會拿最初的那次火災加撒謊事件來打擊她,看著她咬牙切齒生悶氣的樣子,心裏卻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她也會采取相應的報複措施,便是用她的看家本領——幻術來捉弄我。比我,我明明看見前麵是一塊堅硬的土地,邁步過去,卻猛的掉進一個雪坑裏,吃得一嘴雪渣。亦或是經常在我麵前幻化出深藍的樣子,當我以為真是他回來了,高興的撲過去時,幻影卻瞬間消息,狠狠撞在前方的柱子上。每當這時,我都隻能咬牙切齒,她就在旁邊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有一天,她突然開始嫌棄院子裏光禿禿的太單調,影響每日起床的心情,於是便打算栽培些花草來美化環境。可翻遍整座大雪山,發現隻有雪蓮花這一種花長得挺好,不禁傷悲了好久。
我看她這個樣子,想著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她心情不好做出來的飯自然也不好吃,於是本著為了肚子的精神決定下山去幫她找找看有沒有好看的花,或者不好看隻要是其他的花也行。
於是一天早上起床後,我瞞著她,偷偷的的下了山。
一路走來,發現確實除了雪蓮花,這座山上連雜草都幾乎不生,真是非常奇特的一件事。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冰峰森林邊上。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時,腦海裏又浮現出她沮喪的麵孔,於是便不自覺的邁步了進去。
沒走出多遠,我便發現了一種紅色的小花,雖然隻是一小片不過百株的樣子,但也確實讓我高興非常了。
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挖開凍土,準備將這百株全部連根帶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栽種成活,我心想。算了,她高興就好。
我正彎腰工作,突然後背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被禁錮了,心想,完蛋了,這個人,或者這個動物這個植物,巫術力量真是強的可怕。
又想,大概今日要命喪於此了,真是可恨啊,什麼都還沒做成就這樣英年早逝了,學了這麼久的巫術還沒施展一分一毫就即將被秒殺,果然還是學藝不精啊!看來大雪山的擔憂是正確的,這樣出世必定很丟人,待會兒再怎樣都千萬不能說自己是大雪山的弟子!
我正要進一步思考假如我死了這個命題時,就聽見一個冰冷透骨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大雪山的弟子,為何在沒有祭司陪同的情況下單獨下山?難道是叛逃不成?”
我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大雪山的弟子!我發誓絕對不是,大雪山的弟子才不會這麼弱呢!”
聲音裏卻傳來一絲戲謔的味道:“我是看著你從雪山走下來的,凡是進入這片冰峰森林的生物,哪怕是一直螞蟻,也逃不過我的感知力。”
我心想:“真是個變態偷窺狂!”
被他看穿身份後,我也不好再辯解什麼,淡然的說:“好吧,我就是大雪山的弟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想從我嘴裏聽到求饒的話或者雪山上的資料之類的,至少我還有最後的尊嚴。”
暗處的人嗬嗬一笑,說到:“倒是個有骨氣的人,也不算丟了大雪山的臉。我隻問你到底為何獨自下山,難道不知道大雪山上的規定麼?深藍這個師父是不是做的太不稱職了?”
我再次驚訝,他居然認識深藍?急忙說到:“這事跟深藍沒任何關係,他警告過我不許下山來,是我自己的事,我隻是想要采些花上山去栽種著的。”
他再次嗬嗬一笑:說到:“是為了雪山上那一個姑娘吧?還是個癡情種,跟當年深藍一樣呢……嗬嗬。卻不知結果會不會比他好那麼一些。算了,今日心情好,便不為難於你,趕緊離開這裏上山去吧,但記住,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