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蕪皇室,我張澤此生與你不死不休!”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自嘴中吞吐而出,每一個字都是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尊嚴與家人是張澤認為比起自己的生命都是更為重要的兩件東西,是龍之逆鱗,觸之者死!
一股暴虐的殺意猶如潮水一般自張澤的體內噴湧而出!
張澤躍上張家之外的一匹駿馬,目光冰冷,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手掌一揚,便是率先對著青炎城城門處奔掠而去。
“張澤,小心!”
望著那雖然有些瘦弱,但卻逐漸讓得人感到心安的少年背影,太長老也是抹了一把老眼,叫道。
“放心,我一定把人全部安全的帶回來!”
馬背上的少年,並未回頭,隻是對著後方揚了揚手臂,然後便是帶起一縷黃塵,衝出了開啟的張家大院門口,在其後方,天蕪王朝殺伐最重之人天狐女皇,緊跟而上。
看著那迅速遠去的人影,張穆等人的手掌也是緩緩緊握了起來。
…
在距青炎城數十裏之外的一處山路上,一大群人影正有些倉惶與狼狽的迅速前行著,人群周圍,有著一些手持刀劍的護衛,如今的他們,目光警戒與凝重的不斷在後方與左右方向掃動。
“咭!”
全速前行間,突然一道灰影衝破樹林,落入了那些護衛之中的一人手中,後者看了一眼,麵色也是添了一分蒼白之意。
“怎麼?”在隊伍中,一位身姿姣好的女子,見到這一幕,眉毛一簇,問道,她赫然便是張澤的母親,柳妍。
但是此時,柳妍白色玄衣之上已經是被殷紅的鮮血染紅,更為悲慘的則是左臂袖子之處,已經是空了一截,鮮血猶如雨滴一般低下。
這柳妍的左臂,竟然是被皇極軍那群混蛋給生生截斷,若是張澤此時看到這一幕,心性在如何沉穩的他都是會發瘋起來,而他瘋狂的結果,就算是天蕪皇室都是未必能夠承受得起!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他張澤就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傷他雙親,他張澤就要讓他付出千倍萬倍十萬倍的代價!
“父親他們應該能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中年男子,麵色難看的輕歎了一口氣,粗糙的大手緩緩的抓緊腰間那染著血跡的大刀。
定睛一看,那正是張澤的父親——張天!此時張天的狀態並非很好,臉上盡是一片蒼白,殷紅的血跡自嘴角緩緩流下,衣服也是被血跡染滿,頭發也是有些淩亂。
“不過,我們就可能見不到小混蛋了。”張天嘴角輕輕一笑,蒼白的臉上有著赴死的從容,也有身為人父的驕傲,當那天三國魂師大賽與天蕪大賽的消息傳到青炎城,當時正在喝茶的他,當即便是將茶桌拍成粉末,臉上的欣喜幾欲將之的理智完全掩埋,在震撼之時,又是覺得有些恍惚,恍惚之間記得當初少年在青炎城的大街之上鐵骨錚錚的說道:“今日之恥,他日百倍還!”
想到這裏,張天的臉上都是忍不住流出自豪與欣慰的淚水!
柳妍也是精神微微恍惚,仿佛是想起了當年青炎城外,被當時天蕪王朝最為耀眼的天才蹂躪的少年,即便是渾身鮮血,但卻依舊執拗而狼狽步步前行的清瘦身影。
“澤兒這三年肯定吃了不少苦。”柳妍心疼的道,她不像張天他們,隻看見張澤的成功,作為母親,連張澤多少天開始走路,多少天學會吃飯,她都是了如指掌,她很清楚以自己骨肉的執拗性子,在那種地方有多麼的苦。
“男人嘛!失去的東西就是要自己親手拿回來,能夠有這樣的兒子,我這當爹的也長臉,哈哈。”張天大笑道,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自豪。
“時間不多了,妍兒今生能與你結為夫妻,還給我生了這麼有出息的兒子,我張天當真是三生有幸啊!”張天的聽見那些愈加急促的破風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拉著柳妍玉手,有著視死如歸的光芒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閃耀!
“能與你結為夫妻,我此生也是無憾了!如果有下輩子,妍兒依舊選擇當您的妻子!”柳妍與張天深情一望,蒼白的臉龐之上,露出決然的一抹燦爛!
柳妍與張天對視了一眼,皆是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各自悄悄的摸了一下袖中的匕首,那是最後一步的路,到時候若真是落到了皇室手中,那便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皇室手中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