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灣裏山回來已經過了半月,天氣也更加的感覺涼爽,我穿著母親給我備的厚衣服,站在書桌前看著窗外,該是十月的深秋了,菊花也快過季了,我開始跟母親打理著秦樓的生意,跟我在同一屋的還有我那小舅舅,雖然他偶爾也外出,但是他還是會每天過來報到,我也每天準時,其實我還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的。話說回來,為什麼小舅會老是不在呢?對於這點母親好像沒有都沒有問過,難道娘知道的?個個都瞞著我…好生氣!都把我當小孩了,不過想想也是,我確實是小孩來的。
“娘啊!你知道小舅每天都在幹嘛嗎?我怎麼感覺老是見不到他人呢”?
“小舅有小舅的事情,哪兒能像你天天這麼自在的?再說了,你不覺得你對小舅的關心超出了你對別人的量嗎?平常家裏有誰不見了十天半個月你才能後知後覺的問一聲人去哪兒了,現在小才半個月有幾天不見你就記得這麼清楚,你不覺得你很反常嗎?”母親看著我的臉突然看向窗外,半響又說了句“其實你要是真的長大以後嫁給小舅好像也不錯呢!”
我怎麼感覺我的額頭有冷汗掉落…我的親娘啊,你在你女兒還沒開始發育就在想你女兒嫁人了,你是不是太操之過早了?何況我要嫁誰又豈是你能預料的呢?默默在心裏回著。等等,腳步聲,難道是小舅?果然,推開們進來穿著灰色衣服的男孩子就是我那絕代風華的舅舅,感覺他越來越好看了有木有?就這樣想著,我感覺臉有點燙,該不是剛才娘的那句話…天哪,好丟人,現在臉就連來秦樓的客人都誇讚他呢,秦樓的姑娘們也總調戲說,“我要是年輕一點的話,我肯定追他,真的長得好好看啊!”旁邊就會有人回道:“就算比他大又怎樣?老娘等得起!”都是一群怎樣的花癡啊!想想,我還小,何況我也不是不知道談戀愛什麼的,畢竟在七年前我可是要結婚了的人,再等個十年,無所謂!我的時間還很長,這條路我有的是時間去走他。
“舅舅,能跟我說說你不在的時候都去哪兒了嗎?我很好奇誒!還有那個啥,你不要誤會,我就早上起來不小心把我娘送給我的小銅鏡掉到梳妝台底下了,想用棍子掏出來的,又怕壞了,想找下人又找不著,想找各位阿姨吧,她們晚上陪客人都好晚才睡,我起來那會兒就我娘起了,可是又不敢跟娘說我把她送我的禮物掉了。想自己搬吧,你看看我這小身板又實在是無能為力,去你房間找你發現你不在,所以就好奇你去哪兒了!”
我猜我又臉紅了,怎麼感覺最近我這麼奇怪呢?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厚臉皮女生啊!見過多少帥哥我都數不清了!我猜一定是因為他太難靠近了所以才會覺得跟他說句話這麼難我才會臉紅的!是吧?不過他才十三四歲就這樣,有問題。
“舅舅,你是不是有些故事沒說,跟我講講吧!”
舅舅麵無表情的回過頭,抬起看賬單的臉,終於看他開口了。
“你覺得我的年齡跟氣質不符是嗎?那你是不是應該先說說你個七歲的女孩望著窗外出神的落寞眼神是怎麼回事?”
啥?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我有嗎?好像我確實有這個不好的習慣!但是我沒有隨時隨地的這樣啊!想起來了,從灣裏山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好像有過一次“犯病”,因為想到了那個世界把我拉扯大的外婆,小時候常跟外婆去山上幹農活兒,那時候也是秋天,山上開著一團團香氣彌漫的桂花,外婆總是給我摘很多,我就抱著一大把的桂花回家放在瓶子裏,置在窗台上,香氣過了好久也不會淡去,覺得桂花真是很神奇,那麼小小的花朵藏在那麼大的樹枝上,如果不是它獨特的香氣,可能人們不會發現它的存在吧!
“ 舅舅啊,你肯定是看錯了,那怎麼可能呢?哈哈哈…咱們去我房間吧!趕緊的幫我弄出來,下午我想出去逛逛呢!都快過年了,我想出去走走”。
那天過後,我和舅舅的關係比之前好多了,偶爾偷溜出去玩也讓他幫我打掩護,有時候想想,多個童年的知己也挺好的。就這樣無風無浪的過了一個月,我還是每天每天的來賬房幫娘親幹活,偶爾去聽姑娘們聊八卦,偷偷的打探一下舅舅的神秘行蹤,可是總想不通,按道理來講該神秘的人不是應該是我嘛,怎麼會我很正常,反倒是他感覺像是外來物似的呢?簡直是沒天理啊!
“娘,最近溫晴老師去哪兒了?都好些天沒來給我授課了!”
我終於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或許是我太遲鈍了,也可能是這段時間把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舅舅的行蹤上了,所以才會到現在才問起吧。
“你溫琴老師有些私事,要過些天才能教你了,現在天氣冷了,你沒事就自己多看看書本,不要到處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