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好像要滴出噬血的光。
“我們上吧,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三人大喝一聲,如下山的猛虎般朝破天靈羊給撲去。
由於借助了憤怒的力量,他們的氣勢很是逼人,破天靈羊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見他們一個個不要命般朝自己衝,一時倒被他們給嚇住了。
沉默者的招招充滿凶狠,有時甚為了致破天靈羊於死地,他不惜讓自己受傷。三人均是如此,對於這樣的拚命,破天靈羊開始有些吃不消了。他采取的仍是攻擊弱者,於是將招式全都落在了他們三弟的身上。每到這個時候,那沉默者卻擋在了三弟的前麵。
這樣一來就不好辦了,在他們若瘋虎般的攻擊下,破天靈羊一個不小心,右腿被沉默者的毒牙洞穿。但是僅管這樣,他忍住巨痛,仍狠狠地用犄角插入了沉默者的腹中。沉默者不但不拔去破天靈羊插在自己腹中的犄角,反而用尾巴將破天靈羊死死纏住,大聲喊道:“兩位哥哥,快上!殺了他!”
年長者與三弟一聽,四弟這一次是霍出性命了。於是拿都拿出吃奶的力,持起兵刃就朝破天靈羊的身上砸去。
破天靈羊的身子被沉默者纏得動彈不得,一時之下,生生挨了他們兩人猛烈攻擊。他們兩人的兵刃已經插入了破天靈羊的體內,破天靈羊見這個情景,也索性采取了玩命的戰術:“好,既然你們想死,那就讓我們一同死好了!”
破天靈羊將自己的身軀將他們的兵刃給持住,此時也不去防備他們的攻擊,霍霍數掌生猛地拍在他們的頭上。四人緊抱成一團,血流成一堆,不時傳來慘叫,也不知這一下是誰受了傷。
終於,在巨大的疼痛下,破天靈羊忍受不了了。他猛地大吼一聲,暴發出最原始的力量,雙臂向外憤展,將纏在他身上的三人向外掀走!
四人都摔在了地上,由於力量巨大,其身子直將地麵刨出一個大坑這才停下。下麵再來看看傷勢。
沉默者的整條蛇尾已經被扯斷,應了破天靈羊的話。年長者斷了一條胳膊,而他們的三弟也斷了一條腿。破天靈羊倒是什麼也沒斷,隻不過他的身子好像多了三個透明窟窿。
他的腸子流了出來,他沒去管,因為也沒有力氣去管。那三個人也沒什麼戰鬥力了,全都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這個時候,曲香香從草屋中走了出來。她聽到外麵的戰鬥開始平息,想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而不巧的是,那沉默者倒下的地方就在門口,曲香香已經快要到走他的身邊了。破天靈羊見狀,忙大喊道:“曲姑娘小心,不要再上前了!”
曲香香聽破天靈羊這麼一說,心裏先是一陣慌亂,忙將腳給縮了回去。但是,她一想到野虎生前所說雷榮和破天靈羊對雷耀均心存陷害的話時,她又開始猶豫起來。
沉默者經破天靈羊這麼一聲大喊,於是將頭轉向後麵,見曲香香很是膽怯,欲上前但又不敢。他一想,在死之前若能讓雷耀的女人陪同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於是他緊閉呼吸,裝作死去的樣子,好引曲香香上勾。
那兩人見四弟突然不說話,於是忙大喊道:“四弟,你怎麼了?”
沉默者當然不能說話了,要想騙過別人,首先得騙過自己人了。聽到他的兩個哥哥大聲喊著自己,於是索性不理。
“如今四弟和二弟已去,那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了。”年長之人看著四弟已經西去,於是道:“三弟,你保重,我隨他們而去了!”說罷,他用兵刃將自己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沉默者聽著那頭骨碌骨碌滾落在地上,痛心不已,心中暗罵道:“大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不知道我是裝出來的嗎?”
他的自責還沒罵完,那三弟看到三位兄弟都離他而去,於是將自己的兵刃持起,道:“既然你們都走了,那我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了。”說罷,他雙手握住兵刃,將其插入了自己的心髒。
“三弟,哎!你們這是!”沉默者聽著三弟也離而去,真恨不得將自己給殺死。但是,他是一個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人,縱使他的兩個兄弟是因已而死,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仍沉默了下來。
“嗬,他們一個個倒挺講義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這麼死去,也頗讓人感慨了!”破天靈羊撫著自己受傷的胸口,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同時,他自手心浮出一圈流光,來將自己的傷口慢慢修複。
曲香香聽著周圍沒有了動靜,於是喊道:“你們都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