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當然,他老人家會親自送笑兒出府。”
端木紅鷹胸口有些熱,道:“不知我們是否還會再見?”
含笑道:“有,而且還不少!”她似乎在有意的激怒他。
端木紅鷹壓住火氣,道:“那邊有石凳,笑兒你休息一下?”
含笑道:“這邊有水,就在這邊吧!”說罷轉開盯在端木紅鷹那張有些難看臉上的秋眼,朝對麵花叢望去,卻怔在那裏。
端木紅鷹隨著含笑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端木紅鷹脫口喊道:“蘭兄!”聽上去好親切,可臉上並沒有笑意。含笑看在眼裏,心卻扭了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笑道:“端木兄,笑兒師妹也在。”目光停在含笑的臉上,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發現她還在看他。
含笑還在看,很認真的看著,沒有一絲收回目光的意思,因為她不是什麼淑女,她不喜歡那一套。她認為那一套是做給別人看的,太假太委屈!
含笑道:“你,是蘭鴻冰?紅鷹師兄乃因一‘紅’字著紅衣,蘭鴻冰師兄乃因一‘蘭’字兒著藍衣。藍則近水,紅則近火,好是妙啊!”
蘭鴻冰道:“笑兒原來如此鐵齒銅牙!”
端木紅鷹道:“何止?笑兒師妹的武藝也許不亞於你我二人!”
含笑道:“過獎,三年後,義父定會接笑兒回府,還請師兄們多多指教。”
蘭鴻冰道:“你是誰不重要,至少現在是我們的小師妹。”
端木紅鷹道:“師傅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端木並不了解,但有一點,師傅不會錯!”
蘭鴻冰瞧了一眼端木紅鷹,示意他不要再講什麼。
含笑道:“可他卻從未問過那個女人為何一心練劍,問那個女人又為何不理他,而他隻是一味的用他自己僅有的一點方式去表示他有多麼不舍,而且從不過問那個女人的感受,這就是他的付出?這就是他的不錯?”
端木紅鷹叱道:“你到底是誰?”他發現自己惱怒了,被眼前這個女子激怒了。
含笑道:“怎麼?想滅口?消兒說過,笑兒隻是欠他老人家的,決不會做違心的事;也正如師兄剛才所說的,或許笑兒的武藝真會高一些。”
蘭鴻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手已按住端木紅鷹那隻不安分的手上。一絲冷汗從脊背傳到了後發根。
含笑轉身向前走了一步,木得轉過身道:“笑兒要見義父,師兄可隨師妹一道?”
端木紅鷹已怔住,忙回神道:“也好!”
天王霸仍然在書房裏坐著。
端木紅鷹似著了魔,越想越氣,他容不下這個女子了。單手扶向腰間,動作精而巧,不露一絲一毫的破綻,可這手卻被蘭鴻冰死死的壓住。
空氣似乎都沒有多餘的動作,含笑卻察覺到了那一絲殺氣從背後傳來,快而穩的回眸一笑,三個人一下子都僵在那裏。
三個人對視了良久,含笑粲然道:“君子之道,莫過於此!”話畢那雙秋眼在端木紅鷹的腰間遊走了一番,目光中毫不隱藏的顯露出一絲來自心底的譏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