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夫君,我的夫君真好看。”
“我的娘子也好看。”李南山圈住我,一個轉身便把我壓在身下,來了一個綿長的起床吻。
一吻結束,李南山意猶未盡的看著我,似乎準備再來一個吻。
我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沒好氣的說“繞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我的娘子美貌如花,哪裏老了?”李南山撫上我的臉頰,深情款款的樣子。
“貧嘴。”我笑了起來。
“笑起來更美。”他低頭吻上了我的唇,輕輕淺淺、涼涼軟軟。
與李南山又在床上墨跡了一會,我們才起來。
馬寧死了,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今天王東強的父親會過來,這老人需要我們給他一個交代。
馬寧死了,王東強的靈魂依舊沒有找到。
我不知道李南山要怎麼給這老人一個交代。
晚上5點,門鈴響起。
我將還剩下不多的血快速的喝進了口中,之後起身去開門。
王東強的父親還是由年輕的寇律師陪同而來,老人穿著一件厚重的黑色呢子大衣,那衣服顯然壓垮了他的身子,佝僂的脊背此時更加佝僂。
老人麵色灰白,一副大限將至的摸樣。
李南山說過,他命不久矣。
老人神色凝重,似乎他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不如人意的消息。
寇律師依舊是麵帶得體的笑容,與我打了招呼,說了一聲辛苦。
我將他們帶到書房,李南山坐在木質的辦公桌後麵,見到老人來,他站起身,與老人握了手。
老人沒有坐下,而是看著李南山,直接說“你說今天給我一個交代。”
“您先坐下。”李南山伸手指著老人身後的皮質座椅。
“還是您先說吧。”老頭總是這樣倔強,不接受任何人的言語,隻認自己的道理。
寇律師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也俯下身勸說老人,“您還是坐下聽李師傅講。”
老人搖搖頭,目光直視著李南山,說“您說吧。”
老人不坐,李南山當然也不能坐下。
我拿著水杯進來時,幾個人就這樣站著,氣氛有些僵硬。
隨著李南山最後一個字的結束,剛剛還勉強站著的老人終於支撐不住,雙手死死的抓著辦公桌的邊沿,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
寇律師扶著老人的身體,生怕他就這樣倒下。
李南山與老人說了什麼,我不太清楚。
我看向李南山,他麵目冷漠,沒有一絲對於老人的同情。
寇律師扶著老人的手臂,麵上少了以往圓滑得體的笑容。似乎有些艱難的對李南山開口說了告辭。
之後他攙扶著老人離開了這裏,與來時相比,老人的身軀更加佝僂,更加不堪重負。
等將他們送走後,我再返回書房時,李南山正坐在皮質的沙發上發呆。
他穿著粗線的毛衣,這件衣服我記得是春天剛認識他不久時給他買的。看起來很暖和,與這屋子中暖黃的燈光十分相稱。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都和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