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解釋(2 / 2)

“這是酒嗎?”花獨酌聲音很大,不滿的情緒淋漓盡致的發泄出來,將一旁的服務生嚇了一激靈。我們來此的目的又不是為了找茬,所以我朝服務生笑了笑,安撫似的搖搖頭,示意他沒事情。

服務生悻悻的走遠了,我將目光落在正在開第二瓶酒的花獨酌身上,說“這裏無論多好的酒,都是塵世的酒,與你講的天酒,地酒比不了,何必動那麼大的氣。”

花獨酌又飲了一杯白色的烈酒,之後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這酒都白瞎了你那些銀子。”

“沒事,我就銀子多。”我哈哈一笑說到。

“你不是墨竹?”一直沉默的久奈終於開口,聲音陰沉,看我的目光帶著敵意與探究。

我超他坦然一笑,想了想後,點點頭。

他見我承認,麵色瞬間變的慘白,雙手握著拳,手指都變的青白,他此時可以說是怒極攻心,似乎正在極力克製著要上來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將君墨竹還給他的衝動。他咬牙一般的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我不是君墨竹,那當然是may了。”我說這話時帶了點挑釁的意味。

我與久奈的對話讓一旁一味喝酒的花獨酌放下了酒杯,將目光落於我的身上,也打量起來。

“墨竹呢?”久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我本想再逗他一會,可是確實在不忍心見他露出這副神情,因為自己心理竟隱隱跟著痛了起來。

我收斂了自己無所謂的樣子,神色微微調整了一下,儼然變成了君墨竹的樣子。

久奈麵露疑惑,花獨酌也是一頭霧水,最後花獨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仔細說說吧,怎麼一會事。”

“你先告訴我,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君墨竹的?”我看向久奈,我自認為從見他開始都很是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在那裏待了這麼久,衣服是新換過的,傷口也養的九成好。”久奈說這些時,總是帶著一些無奈又失落的神色。

原來他那時就猜到了我不是君墨竹,確實我怎麼看也不像是狼狽逃的從海底逃出來人,除非我與李南山化幹戈為玉帛,才有可能得到這麼好的照顧,可是是個人都知道,君墨竹一定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這回你可以說了嗎?”花獨酌又開了第三瓶酒,喝了一大口後說。

“你們覺得我是May嗎?”我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白水問道。

花獨酌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說“我從來沒見過may,所以沒有發言權。”

“你不是may,所以我才問你是誰?”久奈語氣一直都很深沉,雙眼一瞬不瞬的落在我身上,似乎要將我看個通透。

“為什麼說我不是may?”我又好奇起來,心中隱隱欣賞起來久奈的觀察力。

“因為may和君墨竹這兩個人格對彼此了解不多,當你做出墨竹常做的神情時,我就猜你不是may。”久奈說到這裏時,身體前傾,挨的與我極近,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又再次問了一遍說“你到底是誰?”

“你猜的差不多了。”我嗬嗬一笑,手指在鋼化玻璃的桌麵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打著拍子。這樣子十足吊著他們的胃口。

久奈隻是看著我,不急不惱,靜靜的等著我的下文,還算是沉得住氣。

反觀花獨酌,則是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似乎對於我這樣繞著彎子不說重點,很是厭煩。

確實,一個酒癡,無論他之前經曆多少,有多少心機陰謀,如今早都隨著酒而沉澱下去。

如今的花獨酌是最純粹的人,喜怒哀樂,全憑自己喜好。

活的真自我,也活的真逍遙。

我樂了起來,說“不與你們繞彎子了。我既不是May也不是君墨竹。”

“第三個人格?”深沉如久奈此時都不自覺的接了嘴,他麵上再難以裝作平靜的樣子。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現在是一個完整的人格。May與君墨竹的靈魂已經合二為一的人格。”

“合而為一?”花獨酌咀嚼著這句話,然後搖搖頭,又拿起了一瓶酒,對著瓶子直接喝了起來,一口氣似乎要將整瓶喝完,才放下瓶子說了一句“不懂,不懂。”

“也就是說,你現在擁有了她們兩個人格的記憶,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主人格?”久奈想了許久後,才似乎將這一切捋順,然後不確定的說。

“是的。”我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接著說“我在海底時被魚叉紮進心髒,陷入深度沉睡。所以那段時間,我的兩個人格在腦海中相見,算得上是冰釋前嫌,最後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