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就正經不起來。”李南山那張俊臉竟然可以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下流的話,我也是挺佩服他的。
“李南山……”叫完他的名字後,我也不知道下麵該說點什麼,隻能一跺腳,一轉身,不再看他,大步朝前走。
我真是窩囊,兩個人格都融在了一起,我依舊說不過他。我的臉皮,依舊比不過他。
他跟在我的身後,我都能猜想到他見我說不過他時,露出的那副得意的嘴臉。
李南山好的時候讓人愛的不得了,討厭的時候,又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我自己一個人在前麵走著,其實我不是生氣,隻是有時想與他說正經事時,他總是這樣不正經的樣子,讓我都沒有辦法好好與他說話。
李南山的大手從後麵握上我的手,將我手掌牢牢的攥在他的手中,他無奈又好笑的說“悶頭往前走,也不看路。”
我聞言這才抬起頭,隻見麵前正有兩隻超級大的烏賊在打架。
這兩隻烏賊的體型要比之前見到的那隻還大上很多,巨大的觸手瘋狂的相互糾纏著,將這海水攪的不再平靜。
周圍的魚兒們都躲的遠遠的,但是卻始終沒有遊開,一副聚堆看熱鬧的樣子。
兩隻巨獸在海底打起來,確實非常壯觀。
我指著那兩隻巨大的烏賊對李南山說“這兩個家夥營養真好。”
李南山則無奈的歎口氣說“還是剛剛失憶時那會兒你的反應更可愛一些。”
“我再也不會失憶了,省得將你忘記後,你欺負我。”我朝他瞪了一眼。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李南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都欺負我,連我沒失憶時你都會欺負我。”我竟然語氣中不自覺的帶出撒嬌的意味,或許自己真的很在意李南山說過的話,他說我幾乎從不撒嬌。
這一下好了,我竟然真的開始學會撒嬌了?
“你失憶的時候,我的進退拿捏的都非常仔細,生怕自己嚇跑了你。”他親昵的摸了摸我的頭發,又說“失憶時的你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又膽小又多疑是嗎?”我斜了他一眼,表示對這比喻的不滿。
他還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說“嗯,十分準確。”
“準確個頭。”我被他的樣子氣笑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其實現在回想起我失憶時李南山的樣子,隻覺得那時的李南山很陌生,雖然溫溫柔柔的,但是卻少了一分生氣與熟悉,或許就是他說的拿捏分寸,怕將我嚇跑。
我心裏想著,還是現在這樣有些無賴的李南山讓我熟悉。
“都是我不好,總惹你生氣。等你身體好了,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他露出壞笑,貼在我耳邊說。
“不好!”他的那點小心思我太熟悉不過。
“女人都是愛說反話,我明白你心裏真正在的想法。”他哈哈笑著說。
我白了他一眼,不準備理他。
前麵兩隻巨大的烏賊還在繼續著爭鬥,魚群還在看著熱鬧,而我與李南山隻能繞路而行。
我一馬當先的在前麵走,李南山則一直在我身後陪著不是的說“好了好了,開玩笑的。樂一個,樂一個。”
“樂你個頭,快走,我要見彼得。”我聲音嚴厲,可是嘴角早已經翹到了天上。
我是在另一處貝殼與珊瑚搭建的房子中見到的彼得。
房子中除了他還有另一隻吸血鬼,他在這裏很突兀,但是卻不算出乎我的預料。
那隻吸血鬼是蘭迪,一直在管理伊利亞諾倉庫的蘭迪。
如今正在這裏與彼得親密的交談。
他們似乎正說著什麼,見我進來,兩人都停了下來。
彼得目光柔和的看著我,神色放鬆而欣慰,他張開雙臂,歡迎的說“我的may終於回來了。”
"我與身體中的另一個人格合二為一了。"現在一聽到別人喊我may這個名字,我都覺得別扭。因為我不止是may我還是君墨竹。
“我應該恭喜你,寶貝。”彼得從巨大的珊瑚雕刻的圓桌後走過來,走到我的麵前,雙手碰上我的臉頰,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睛依舊猶如深沉的海,我永遠都無法看透,他說“我的寶貝受苦了。”
我原來最受不了他叫我寶貝,如今我卻覺得這個稱呼在如今這尷尬的時候再適合不過。
“彼得,我又讓你操心了。”我低下頭,很愧疚。
“你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孩子。我喜歡為你操心。”他俯下身,吻上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