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距離很近很近,他似乎很關心我,很在意我。
好像我是他熟悉的人。
真奇怪,他怎麼會熟悉我,我根本沒有見過他。他這麼帥,我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
他抬起頭,眼裏的溫柔似乎都要溢出,他聲音輕柔,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曾記得自己剛剛被我扇了一巴掌。他說“好點了嗎?還會不會很痛?”
“好…好多了。”我被他出乎意料的反應弄的有些不自在。
我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他看了一遍,然後十分確信自己真的重來沒有見過他,也不認識他。
“都是我趕來的太晚,讓你吃了這麼多苦。”他雙手將我的手牢牢握在其中,話語中帶著一些懺悔。
“來的晚?”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以為自己將你藏的很好,卻沒想到會有鮫人找到你,還將你傷成這樣。”他聲音痛苦,“我好不容易擺脫伊利亞諾他們,找到你時,你已經被魚叉插中了心髒。”
“我被魚叉插中了心髒還能活下來?”我聽的雲裏霧裏,但是大概知道了自己經曆了什麼。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吸血鬼,怎麼會真的輕易的死去。”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頭發,語氣溫柔寵溺。
“吸血鬼?”我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大聲的喊了出來。“為什麼我是鬼?”
他似乎對於我的反應感到驚訝,他也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說“你……?”之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我難道失憶了?”我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之後有些好笑的說了出來。
“失憶?”他聽到這個詞時,麵上的神色很可愛,愣愣的,似乎他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失憶。
“因為我根本不記得你,也不記得你說的我受傷的過程。”我想了想,又說“但你似乎認識我,看你剛剛的表現,你似乎還喜歡我?”
說到喜歡時,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第下頭,臉上火辣辣的羞澀。
“你不認識我了?你將我忘記了?”他雙手扶上我的肩膀,力道比剛剛大上許多。我胸口處的傷口又開始隱隱的疼痛起來。
我皺起眉頭,心想麵前這人怎麼變臉變的這麼快?剛剛還溫溫柔柔對我說話,現在卻又這樣大聲朝我吼了起來。
“你晃的我傷口又疼了起來。”我怒氣哼哼的說。
他馬上鬆開了手,隻是目光重來沒從我麵前離開,目光帶著探視,他說“你是MAY還是君墨竹?”
什麼May?什麼君墨竹?
我被他問的一臉迷糊。
“你要離開我?”他聲音低下去。
“離開你?”我歪著頭,他眼中有弄的化不開的傷心。他在意我?他愛我?他在祈求我不要離開?他怕我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無論你是may還是君墨竹。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他的聲音堅定,決絕,甚至帶著些很辣。
“我是誰?你又是誰?”我被他說的越來越混亂。
為什麼他說了兩個名字,那他愛的是誰?
“我叫李南山,你是我的愛人。”他捧起我的手,吻上我的手背。
這個吻猶如一個烙印,印在了我的心上。
我是誰?他愛的那個人嗎?
李南山,這個英俊的男孩,他愛我,這是真的嗎?真心的嗎?
一個重來不記得的人,我卻難得的相信他的話,去他在一起讓我覺得無比安心踏實。
“李南山?你是我的愛人?”我直視他的眼睛,認真的問,確認一般的重複著。
“你的愛人。”他又湊上我的麵前,咬上我的唇。
我愣愣的看著他,之後瘋狂的掙紮著,再次推開了他。
我狠狠的擦著嘴唇,實在難以理解他這麼做的目的。“心不惡心?為什麼每次都要咬我的嘴唇?還咬舌頭?惡心死了!”
"咬你?"他聽了我的回答竟是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大,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似乎我說了天底下最最有趣的笑話。
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笑什麼?”我不明所以的問。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他的大手摸上我的麵頰,眼睛裏的笑意淡了下去。
“不然你以為我會騙你?”原來他一直都以為我是演戲給他看。
“我來幫你找回記憶吧。”他又湊近我,聲音裏似乎帶著一絲逗弄。
“怎麼幫我?”我有些期待。
“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讓你熟悉起來。”他的俊臉再次湊近。
“日常生活?”我看著他,眨著眼睛。
“例如剛剛那個,我不是在咬你,而是表達親昵的一種。"他說的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