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都見過,更何況此時你還穿著衣服。雖然這樣穿上後,比你不穿時更加性感。”他說這話時,語調並不輕浮。
“是你將我從浴室抱出來的?”隻有在浴室時那段時間我是沒穿衣服的。
“恩。見你在裏麵泡了3個小時還沒出來,怕你出事,便闖了進去。”他表情溫柔但是語氣卻過於做作,他說“還好你沒有事。”
我不知道伊利亞諾出於何種目的,明知道我討厭肢體接觸,卻偏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如果想殺彼得,那就一定會需要我的幫忙,因為沒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
May在彼得心中的地位是難以撼動的,即使我不是May,但隻要我一直在這身體之中,彼得就不會傷害我。就如同之前我出現的任何一次那樣,他總是在傷害這身體最小的前提下,將我逼回到黑暗之中。
如今May的靈魂傷的極重,所以我再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他逼回黑暗中。
換句話說,我是彼得的軟肋。
我想伊利亞諾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要與我決裂,可是為什麼他要頻頻戲弄我?
“別墅中那麼多女人,怎麼也輪不到勞駕您闖進浴室,何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直白的說穿,伊利亞諾也不反駁,也不尷尬,他隻是低低笑出聲音,說“你可比May保守的多。”
“難道她和你睡過?”我冷冷的問道。
“我隻和喜歡的女人睡。”他走進我,伸手捏上了我的下巴,俯下頭貼近我的耳邊,低沉的聲音,他問“聽懂了嗎?”
我想回他聽不懂,可是話到嘴邊最後還是沒說。
我的沉默不知伊利亞諾作何感想。
總之最後他放開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對於他今天的這一番舉動,我坐在床上想了許久,也沒得出任何結論。
試探我?可是他試探我什麼?
該試探的早在我剛醒來那會便試探過了。
從頭到尾,猶如一出狂風暴雨般的鬧劇。
演的快,散的也快。
唯獨最後那句話,有種告白的意味。
隻是我沒明白他是要睡我,還是告訴我,他喜歡我?
無論哪一種,對我來說都不是好事。
我仰倒在寬大柔軟的床,連換掉身上這件漁網睡衣的心情都沒有。
左右都被伊利亞諾看光了,這件睡衣換或者不換,對我來說也再沒有多大意義。
——May,如果我們不生在同一個身體中該多好。
如果我們是生在兩個身體中的個體,從小一同成長,絕望無助時,相互陪伴在彼此身邊。我想我們會是最好的姐妹,我會當一個最最最好的姐姐,將你護在身下,不會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
看著你找到摯愛,祝福你。
而不是如今這樣,一個活在陽光下,另一個就要活在黑暗中。
一個活在愛中,另一個就會活在恨裏。
像現在這樣,我沒有辦法祝福你找到自己的所愛。我沒有辦法祝福你,與愛的人相偎相守。
我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詛咒你,詛咒你永生永世孤獨,詛咒你永生永世都愛而不得。詛咒你的愛人背叛最後死去。
而我就是那詛咒的施行者,親手將你推進絕望的深淵。
因為我恨你。
我恨你殘忍的剝奪了我站在陽光下的權利。
我恨你剝奪了我享受愛與陪伴的權利。
這一切都是命。
命運如此不公。
伊利亞諾的別墅時刻都處在黑暗之中,這裏拒絕陽光。
所以我常常在日光正好的時候,到花園中坐一會。
沐浴陽光,看看花草。
我受夠了黑暗,所以異常喜歡陽光。
我知道May也喜歡陽光,隻不過因為她懼怕黑暗而已。她怕自己有一天會永久的困在黑暗之中,所以她會流連於陽光的溫暖。
伊利亞諾一直沒有說何時去深海殺李南山,不知他是在等時機,還是在想對策。
久奈與花獨酌在這滿是吸血鬼的別墅中成了異類,但是反倒是增強了他們倆的感情。
花獨酌在這別墅中倒是過的快活,繼續釀酒的老本行,隻是釀出的酒無論多香,對這一房子的吸血鬼來說,都如同白水,沒有一絲味道。
所以唯一有味覺的久奈,理所應當的成為了他的知己,
兩人沒事便一起在花園中喝酒聊天,天南海北,常常喝的酩酊大醉。
這幾天連續加班,文文更的都稍晚~見諒。
上班狗傷不起,寶寶們,好好珍惜校園時光。姐姐羨慕死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