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還如當初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彼得冷冰冰的說,言語已經沒有了客氣與耐心。
“嗬嗬嗬嗬……”伊利亞諾的笑聲在教堂中回蕩,有些像鬼的低泣,陰森恐怖。“瑪斯撒拉,我的好哥哥。”
“把她交給我。”彼得朝著伊利亞諾一步一步逼近,而伊利亞諾則一步一步倒退。
“她就在上麵。”伊利亞諾又嗬嗬笑了起來,他說“她和諾娃一樣,在床上都很熱情。”
這句話剛落下,彼得麵孔瞬間變的猙獰無比,之後是夾雜著滔天怒氣疾風暴雨一般的攻勢。比剛剛更快也更加狠辣。
我不知道伊利亞諾為什麼要故意說謊來刺激彼得,讓彼得對他下殺手。
目的何在?
還有諾娃是誰?為什麼彼得聽見這個名字時情緒會一下變的這麼激動?彼得的怒氣不是因為我被伊利亞諾上了而憤怒,他是因為叫諾娃的那個人而變的憤怒。
伊利亞諾一邊接招,一邊還在說“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忘記她?我的哥哥真是一個癡情種。所以你才將這個與諾娃一模一樣的女人帶在身邊?哈哈哈,你有沒有睡她?一定睡過吧,是不是她在床上的表現也與諾娃一模一樣?”
彼得明顯被激怒了,他的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狠,而伊利亞諾則躲的越來越狼狽,可是他依舊在說,他說“諾娃在床上風騷的樣子真是讓人難以忘懷,她當年像條發情的母狗一樣,一直纏著我,讓我弄她。她對你是不是也這樣?”
伊利亞諾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但是我大體知道了諾娃是誰。是彼得愛著的女人,而我恰好和諾娃長的一模一樣。
難道諾娃是亞洲人?
或許彼得的失憶也與叫諾娃的這個女人有關。
伊利亞諾重重的被彼得扔了出去,摔在了一排排聽課的木質長椅上。長椅全部被砸碎了,也沒能擋住伊利亞諾的繼續後退,最後他狠狠的砸在了牆上,牆上頂端的彩色玻璃被全部震碎,嘩嘩的碎片落在伊利亞諾身上,染上他的血,泛著暗紅的顏色。
伊利亞諾摔的這一下似乎不輕,他在地上躺了一會才勉強站了起來,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咧開嘴詭異的笑著,聲音猶如鬼魅一般的說“當年是你親手殺了諾娃,如今怎麼又將氣出在了我的身上。哥哥,別忘記了,當初我勸過你,放諾娃一條生路的。”
“你現在應該想想如何勸我放你一條生路。”彼得一步一步朝伊利亞諾走去,他的全身都散發著死神的氣息,他一定會殺了伊利亞諾。
但是周圍藏著的那麼多伊利亞諾的孩子,他們不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伊利亞諾死去。
所以我猜他們會纏住彼得。
和我想的一樣,彼得沒有能繼續接近伊利亞諾,因為藏在暗處的那些同類一擁而上,截住了彼得的路。
很多同類,他們的異術五花八門,打起來後教堂中不時閃出一些五彩繽紛的光亮,到顯得不那麼死氣沉沉。
不過這些同類都被彼得猶如轟蒼蠅一樣的打開,很少能有與彼得過招時間久的。
但饒是如此,也耗費了他不少時間與體力。
他們打的正歡時,伊利亞諾悄悄的退到了另一個房間。
韓木子的頭被彼得無情擰掉的時候,伊利亞諾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盯著我的雙眼隻看了一會,可我的腦海裏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不屬於我的記憶。
我知道自己被他催眠了,可是卻無力反抗。
我看見了穿著歐洲古典服飾的彼得,他如現在一樣英俊,俊美的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那個笑容是給叫諾娃的女人,並不是我。隻是我沒有看見那個女人,而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我說,諾娃就是你,你就是諾娃。
所以彼得的笑是給我的,而下一秒他就將手插進了我的心髒。真實的痛疼感,讓我全身肌肉都緊繃痙攣。他麵露痛苦的說“你背叛我,你這個肮髒的女人。”
我知道他做的這一切不是對我,而是對那個叫諾娃的女人。可是如今我的記憶中那個叫諾娃的女人似乎成了自己,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心痛,難過,不甘和委屈這些情緒。
感受的是那麼的明顯,也是那麼的久違。自從成為吸血鬼後,我的情緒變的麻木而乏味。
要麼是瘋狂的暴躁,要麼是如死水一般的沉寂。即使是愛,也很難愛的轟轟烈烈。而恨,到是可以恨的長長久久。
而像心痛這種感覺,更是從來沒有。因為吸血鬼連心都沒有了,又哪來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