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猶豫,快速的將身上的所有衣物除去,之後拿過伊麗娜手中的長裙,穿在了身上。
裙子很合身,裙擺正好到腳裸處,上麵是露肩的設計,很仙。
伊麗娜把花環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我的頭上,長發披散在肩上。
伊麗娜看了好一會後說,“還差一點,你的頭發太直了。”
“伊利亞諾希望我是卷發嗎?”我問道。
“恩,所以你能坐下等我一會嗎?”伊麗娜問道。其實她完全不用這樣客氣的詢問,她隻需要命令就好,我一定會遵從她的意思。
我點頭,乖順的坐下。
伊麗娜出去了一會後再次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燙頭發的卷發棒。我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伊麗娜弄我的頭發。
看著鏡中有些陌生的自己,伊利亞諾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如此打扮我?
為了讓我看起來像某個人?
這個想法讓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像誰?他想讓我像誰?
我認真的觀摩鏡中自己的樣子,亞洲人的麵孔,大波浪的卷發。白色的衣裙是古代歐洲的服飾,頭上的花環雖然和衣服很配,但是隻是裝飾嗎?
等頭發被徹底燙好後,我忍不住再次審視自己。臉依舊是我的臉,可是整體的感覺又與平時不同。
伊麗娜將花環從新戴在我的頭上,她對著鏡子中的我微笑著說“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謝謝你的讚美。”我客套的回應著。
我跟在伊麗娜身邊,隨著她走出了這個我呆了一星期之久的別墅。走出別墅便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眼前,伊麗娜幫我將車門打開,我配合的提起長裙坐了進去。
伊利亞諾早已經等在車裏,他見了我後竟迅速的將視線撇開,看向了別處。我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觸犯了他的神經,索性安安靜靜的坐著,盡量不發出聲響。
車緩緩的開進夜色中,駕駛平穩,我回頭看了一眼車後方的擋風玻璃,一排轎車無聲無息的跟在身後。
看來這別墅中住著的很多人都參與了這次行動,隻是不知道最終的地點在哪裏。
“不要試圖逃跑。”伊利亞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低沉的,平靜的。
我將看向車後的視線收回,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放在雙腿上的手背,平靜的回答道“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實力。”
“May,你很不同。”他頓了頓說“你是我見過最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嗬嗬笑了起來,然後說“自知之明?不過是怕死而已。”
“你很真實。”他將目光轉向我,捏起我的下巴使得我不得不與他對視,他說“你不像瑪士撒拉那樣虛偽。”
他看著我的目光很複雜,裏麵摻雜了太多情感,我竟然看不懂。
他一直這樣盯著我的麵容,最後表情慢慢變的柔和,然後他竟然俯下身,唇貼上了我唇。
冰冷的觸覺,沒等我反抗著離開他,他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我的唇。之後是揚起手,朝著我的臉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瞬間被打的整個人倒在了座椅上,臉上火辣辣的痛疼。
喜怒無常也不過如此。
我捂著自己的臉頰,慢慢的重新坐直身體。伊利亞諾已經將視線重新落到車窗外,不再看我。
剛剛那個巴掌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伊利亞諾做事似乎也不需要給我任何解釋。
我也將視線轉向車窗,之後我們一路無言。
車裏寂靜的可怕,氣氛壓抑而緊繃。
不過,車終於到了地方,司機為我打開了車門,我走下車,麵前是一座巍峨的哥特風格的教堂。
這教堂的建築風格十分獨特,上半部分是哥特式的尖塔,下半部分是典型的巴洛克式風格,從上而下滿飾雕塑,極盡繁複精美,是文藝複興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建築模式。
我知道這裏,這是當年帝國侵略者們留下的建築,如今也是江城中的一處有名的旅遊景點。
吸血鬼的決鬥最後的地點竟然是教堂,真是滑稽。
我重來沒去過教堂,畢竟我不是一名教徒,也不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所以踏進這巍峨的教堂時,我忍不住的打量起了裏麵的裝修風格。
進門就會看見一條寬度較窄而廳較長的大廳,兩側支柱的間距不大,形成自入口導向祭壇的強烈動勢。 中廳高度很高,宏偉的大廳被四排柱子分開,兩側束柱柱頭弱化消退,尖尖的拱券在拱頂相交,如同自地下生長出來的挺拔枝杆,形成很強的向上升騰的動勢。
有一種從這裏可以通往天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