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掰上他的手腕,比力氣,我確信他沒我厲害。
不過也隻有我這種打架經驗少,智商又不夠的人才會覺得一個吸血鬼會千裏迢迢隻為了與我比力氣。
人家一定有後招嘛!
果真不出所料,他抬起右手,將一把銀質匕首快,狠,準的直接插進了我的胸膛。
連一點掙紮的餘地都不給我,我便在劇烈的疼痛下陷進了黑暗。
一千年來第一次體會到被銀匕首穿透胸膛的滋味,原來真的可以沉睡。
一切來的都太突然,這個黑頭發的男人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第三個同類,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KO了。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級別的吸血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大卸八塊,讓我徹底與這個世界說拜拜。
其實我挺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的,畢竟我還沒活夠。
還好,他並沒有做出碎屍這種可怕又無可挽回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總之我的四肢百骸開始慢慢有了知覺,然後我猛的睜開雙眼,適應著眼前的漆黑一片。
如果換做一個人類,沒準他會以為自己是不是瞎了。但是我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所以我知道我此時正在一個房間中。
棉質的落地窗簾被風吹起,讓我又見到了窗簾後的陽台上那個將匕首插進我心口的同類。
他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的西服,筆直的站在陽台的欄杆之上,仰頭看著月亮,有點像狼人。雖然我並沒見過狼人,但是我見過狼。
看來我沒有被李南山或者是別人解救出來,我還在那個人的手裏。
我睡了幾天?還是幾個月?難道是幾年?
幾年?我搖了搖頭,很快將這種想法否定了。抓我的人看來是需要一個活著的我,而並非是一具我的屍體。
既然他們想要活著的我,又怎麼會讓我睡太久。
李南山此時應該發現我的失蹤了吧。他不會以為我是在吃醋,自己一個躲起來,故意讓他擔心吧?
李南山應該不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畢竟我怎麼可能會做吃醋這麼幼稚的事情。
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之後,我才想起要去摸一下自己的胸口,確定匕首是不是還在。
抬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匕首已經被拔掉了。
確實,匕首不被拔掉,我又怎麼可能醒過來。
黑頭發的同類從圍欄上跳了下來,他掀開隨風舞動的窗簾,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麵前,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中分外的清晰。
他走路的動作不疾不徐,有點像食肉動物看著無力掙紮的食物,篤定的覺得我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胸口剛剛被匕首捅了一下,如今我可以說是元氣大傷,確實成了他手中無力掙紮的囊中物。
我也不勉強自己一定要坐起來與他對視,依舊躺在尚算舒適的床上,靜靜的等著他開口。既然他需要活著的我,那我一時半會不會有被碎屍萬段的風險。
所以我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刺骨的寒光。這種眼神讓我覺得恐懼,這是常年握著生殺大權的人才會有的目光。我說過我是一隻有尊嚴的吸血鬼,所以我沒有懦弱的躲開,我與他對視,最後他終於緩緩開口,他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估計我現在也沒有能力拒絕你。”這個房子裏不知道藏了多少隻吸血鬼,空氣中飄散著許多同類的氣息。我想就算我現在活蹦亂跳身體健康,也沒辦法輕易逃出去。更何況是如今半死不活的狀體。
似乎沒想到我回答的如此痛快,他冷漠的表情突然愣了一下,之後讚許的說“你很有自知之明。”
“要我幫什麼忙?”我看向他藍色的瞳孔,他瞳孔的藍色與彼得瞳孔的藍不同,我總覺得他的藍沒有彼得的高貴,或許是因為他整體顏值沒有彼得高的原因把。
彼得的高顏值確實很難被人超過。
“很簡單,你將瑪士撒拉約出來。”他直白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隻是他說了一個我從沒有聽過的名字,所以我的表情可想而知,迷茫,十分迷茫。
他皺眉看著我,語調低沉下去,顯然對於我的沉默感到不滿,他說“你不願意?別忘記了,你根本沒有餘地選擇說不。”
吸血鬼發怒時常常會露出自己的鬼牙,這是對對方的警告也是對對方的恐嚇。
“瑪士撒拉是誰?”我盡量忽略他的怒氣,努力的睜著一雙無辜的眼,認真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