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不同。我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隻能一直以這種形態活在這世間。”也不知她能不能懂,但是我還是如實的說。
“我也想像姐姐這樣,看起來至少和人類一樣。這樣我就能繼續陪伴我的父母,繼續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賈思源有些向往的說。
“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隻能喝人血,如果你的朋友垂垂老矣時你還是如今這副樣子,你覺得他們對你還會同原來一樣嗎?”我將現實的問題拋給她。
賈思源沉默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幫她做了回答,我說“他們或許會找陌生人來一同將你抓起來,用火燒死你。因為在他們的眼裏,你是怪物。”
“姐姐,你經曆過嗎?”賈思源又問。
“沒有。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說到這裏時我又苦笑了一下說“我有愛人,他不怕我,不在意我的原貌,所以我很知足。”
我與賈思源說話的功夫,幾輛警察呼嘯而來。
來的都是熟悉的麵孔,全部都是李南山的同事。剛剛見過麵的肖勁也在其中,他朝李南山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之後法醫檢查現場,幾個警察開始拉警戒線,在現場附近取證。每個人都很忙碌,忙碌一陣後,肖勁走到我與李南山身邊,他指著一旁賈思源的屍體,眼神盯著我的表情問“不怕?”
我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血腥恐怖的屍體,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是怕的。可是我卻一時忘記了這一點,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摸樣,所以肖勁才會特意走過來朝我這樣問了一句。
如今再說自己怕,到顯的假。
所以我直視著肖勁的目光,無比認真的說“不怕。”
肖勁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見過死人?”
“我喜歡看恐怖電影,電影裏比這死相慘烈的我都不怕。”這樣說,應該能說的通吧。
“現實的視覺衝擊力怎麼都應該比電影中的大。”肖勁翹起嘴角說道,他鷹一樣的眼神牢牢的看著我麵部的任何變化,讓我以為他好像懷疑我是凶手。
“差不多。”我為了證明自己沒用說謊,而勇於與他對視。但我的這一表現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他說“一般撒謊的人為了證明自己沒用說話,而更喜歡直視對方的眼睛。”
“你覺得我騙你什麼了?”我沒有移開目光,依舊直視他。
“其實你害怕。”他先撇開了目光,然後不輕不重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說的我害怕指的是我其實是害怕屍體,還是說我害怕被他看穿?
他這樣模棱兩可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倒讓我心裏範起了嘀咕。
肖勁說了那樣一句話後就走開了,而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警察走了過來,例行公事的給我與李南山做起了筆錄。我默默地站在李南山身邊,隨時等著被提問。
“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警察問。
“20點40左右。”李南山答。
“怎麼發現屍體的?”警察問。
“散步的時候。”李南山答。
“來這麼黑的地方散步?”警察有些懷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南山。
“恩”李南山麵無表情的說謊。
這孩子真厲害,說謊都不眨眼睛。
“當時在這除了你還有誰?”這小警察似乎與李南山不熟,他問的一板一眼。
“她。”李南山伸手指著我。
“你倆一起來這散步?”警察露出秒懂的表情。
“不行麼?”我剛剛被肖勁那句話弄的煩心,不自覺的反問他。
李南山拽了一下我的手腕,我這才老實的又閉上了嘴。
年輕的警察不滿的看我一眼,我依舊瞪著他,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血腥,小警察不自然的移開的目光。
等年輕的警察問完離開後,肖勁又走過來,他拍著李南山的肩膀說“小子你第一個發現案發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李南山走到屍體右手邊幾步的地方蹲下,手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這裏的腳印很新,腳尖向外,腳尖的印記很深,腳跟的印記很淺,說明凶手做完案後匆忙跑離現場。所以凶手應該是從這裏逃跑的。可惜我去追的時候已經追不到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件強奸殺人案了。”肖勁說。
“連環案?”我驚訝的朝著他們聊天的方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