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喜歡了一個又一個男人。我慘然一笑說“字麵意思。”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件事是彼得告訴你的?”李南山總是很快能抓住事情的重點。
“彼得催眠了我,更改了我的記憶。”我也很混亂,實在不能對他說的更加明確。我將目光投在腳下的棕紅色的方磚上,沒有勇氣在於李南山對視。
“May至少我是真實的,我們現在經曆的這些都是真實的。”李南山突然將我擁進懷裏,如是說。
藍色的警服襯衫的扣子磨在我的臉上,並不舒服卻讓我眷戀。我回抱住他的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李南山給了我最希望聽見的回答,這句話比什麼都更能讓我安心。
“如果有一天我將你忘記了,該怎麼辦?”我簡直不敢想想,曾經如此愛的人,最後變成陌路。
李南山低下頭吻著我的發頂,他語音溫柔而執著的說“忘記就忘記吧。我們可以再次重新開始。無論忘記多少次,隻要我找到你,我都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可是你看,我都沒有重新愛上久奈。”說的話總是那麼美好,可是實際發生的事卻總是差強人意。
“那是因為你遇見了我。”李南山雙手托起我的臉頰,讓我不得不與他對視,橘色的路燈下將他的麵容罩上一層暖色,他說“May,不要怕,我永遠都不會弄丟你。”
此時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閉上眼,沉浸在這溫暖的懷抱,尋求一絲安心。
亂麻一般的往事,就那樣沉浸在過去吧。
我與李南山散步回家,路過公園時我與李南山不約而同皺起了眉。原因很簡單,這裏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我想這附近怕是有人死的很慘烈。
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如今我的注意力又很快的被這血腥味給吸引。
我與李南山尋著血的味道朝公園裏走去,沒走多遠就見到一個女孩蹲在一顆粗壯的樹下,女孩的頭埋在膝蓋上,肩膀因為哭的用力而微微顫抖。
李南山快行了兩步站在了那個女孩麵前,眉頭緊鎖的看著她。
女孩注意到麵前有人,她抬起頭,臉上露出無助而驚恐的神情。我此時終於清楚的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那傷口像咧開的一張嘴,血腥而猙獰。
李南山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點在那女孩的額頭中間,嘴裏默默念著什麼。剛剛還一臉驚恐的女孩隨著李南山的聲音而慢慢平靜下來。
等女孩徹底平靜後,李南山收回手說“你是誰,死了為何不去投胎。”
“我叫賈思源,哥哥,你救救我。”女孩聲音嘶啞難聽。
這女孩原來是怨靈,怪不得脖子都要和身子脫離了還能有哭的力氣,我向前走了幾步,站到李南山的身邊。或許是因為我突然靠近的緣故,本已經平靜的賈思源因突然又再次驚恐的大哭起來。
李南山有些無奈的回頭對我說“除了木訥的人類,所有的生靈都懼怕你,你站在那別亂動。”
我撇撇嘴,自動又退後了兩步。我是如此強大恐怖的吸血鬼,為什麼卻把自己的生活過的如此糊塗混亂。
李南山再次安撫好那個愛哭的賈思源,說“怎麼救你?”
“有人要殺我。”賈思源依舊驚恐,此時我才知道,這女孩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你帶我去找要殺你的人。”李南山與鬼魂說話時,聲音總是平板,聽在心裏莫名的發瘮。
賈思源帶著我們來到公園的深處,那裏有一片樹林,四周漆黑想必這裏正在改建,連路燈都沒有,這真是殺人強奸搶劫勒索的好場所。
我們在漆黑一片的樹林裏發現了女孩的屍體,渾身赤。裸,脖子處是一道極深的傷口,凶手應該是用利器割斷了女孩的大動脈,導致女孩的死亡。割斷大動脈,想必當時的場麵一定非常壯觀,人血從脖頸處噴射而出,所以導致附近的草地上滿是血跡。
李南山從口袋裏帶出白手套,戴上後他向女孩的屍體走去,開始熟練的檢查犯罪現場。
真是敬業的好警察,竟然隨時隨地的帶著白手套。
李南山檢查屍體時,我身後的賈思源已經又開始再次崩潰的大哭,嘴裏呐呐的說著“那個屍體是我?不不不,不是我。我沒死,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