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隻有一個背包,而李南山卻背著一個旅行包,手中拖著一個行李箱,另一隻手裏還拎著兩個紙袋,紙袋裏是他買給李文言與淩兒的禮物。
李文言這老頭也不說讓李南山回房間將東西放好,倒是直接招呼他去吃飯。看李南山拖起行李就要跟著走,也沒有半分反駁的意思。
“老頭,我們拿著這麼多東西,怎麼和你去吃飯。”我站著沒動,叫住了抬腳就要進屋的李文言。
“姑娘你手裏什麼都沒拿,拿東西的是南山。”李文言眯著眼看了看我,漫不經心的說。
我伸手將李南山手裏的行李箱拿了過來,之後看著李文言說“這回呢?”
"淩兒,帶著May姑娘去房間放一下東西。"李文言朝屋裏喊道。
李南山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眼睛彎彎的笑著看我,一副開心的摸樣。
沒一會淩兒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也還是一身火紅的古裝打扮,不過這件衣服明顯不是上次穿的那件。這件紅的比上次那件鮮豔很多,也比上次那件厚實很多。還好她比李文言知冷知熱,不會冬夏都穿一套衣服。
淩兒出來的十分著急,身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解開。見到李南山她的第一個動作依舊是撲進他的懷裏,嘴裏喊著“南山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等他與李南山親近夠了之後,才抬頭看向我,之後有些不自在的同我笑了笑算是與我打過招呼。
“跟我來吧。”淩兒在前為我引路,我拖著行李箱跟在淩兒身後。李南山此時也跟了過來,將我手裏的行李箱又拿了過去。
“南山哥哥,這次回來你能呆幾天?”淩兒回頭問道。
“初三回去。”李南山答。
“不是放寒假了嗎?為什麼回去這麼早?”顯然李南山的答案讓淩兒不滿意。
“我現在正在警局實習,已經沒有寒暑假了。”李南山耐心的同淩兒解釋。
“南山哥哥,等今年我高考完,可不可以去找你玩?”淩兒向後走了幾步,到李南山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語帶撒嬌的問。
“當然好,到時我帶你在江城好好玩一玩。”
“南山哥哥最好了。”淩兒將頭靠在李南山的手臂上,語氣歡快。
轉過正院,淩兒在一處房門前停下腳步。她推開門,側過身對著我說“今天我剛把這裏重新打掃一邊,你請進。”
我率先走了進去,這是我上次來時住的那間房,方方正正的房間,桌子椅子和床都有。房間采光也算可以,在煙雨蒙蒙的南方沒有潮濕陰冷的感覺。屋子很幹淨,座椅都沒有一絲灰塵,床單被罩應該也是新換的,淩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幹活很細致。
李南山將行李箱放在了進門處的儲物櫃旁邊。這箱子裏都是我用來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畢竟這裏相對城市偏僻的很,隻是帶錢也沒有什麼實質用處。偏僻的地方通常會讓人有一種你有錢也沒有地方花的無力感。
李南山將手中一直拎著的一個紙袋遞給淩兒,說“給你帶的禮物。”
淩兒欣喜的接過,迫不及待的將紙袋打開,從紙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盒子,淩兒小心翼翼的將躺在盒子裏的一串彩金手鏈拿了出來。
這條手鏈看著簡單,但是細看就會發現上麵每隔一段就會有一隻長頸鹿形狀的圖案用來鏈接手鏈兩端,整條手鏈上一共有三隻金色的長頸鹿,既可愛又不失藝術感。和淩兒活潑可愛的感覺很相配,我隻能感歎一句,李南山確實很會挑東西。
淩兒將手鏈遞給李南山,隨後伸出自己的右手,小聲的說“南山哥哥,你幫我帶一下。”
暮色餘暉的映襯下,我清楚的看見了淩兒臉上的那一抹紅暈。
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她們渴望愛,渴望被愛,渴望王子與公主幸福美滿的結局。所以十七歲的淩兒愛上了她的南山哥哥,愛的毫不掩飾,愛的勇敢而坦率。
淩兒臉上的那抹紅暈將她襯的如即將綻放的花朵,飽含芬芳,嬌豔欲滴。而李南山顯然沒有做采花人的覺悟,他麵色平靜的將手鏈戴在淩兒纖細雪白的手腕上,之後說“去吃飯吧,師父還在等著我們。”
真是煞風景的一句話,我抱著胸靠在門口,等著屋中互訴衷腸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