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你暫時用著吧。”李南山將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但你要確保不會被人察覺。”
“她沒有親人沒有要好的朋友,獨居,靠賣身賺錢。就算消失了也不會被人發現。”空答的十分流利。
“既然這女人獨居,你住她自己那裏,有什麼事情我會找你。”李南山說。
“我想和你們住一起。”
“我家地方有限,容不下你。”
“那我從這身體出來,變成一縷魂,不會占用很多地方的。”空眼巴巴的說。
“不同意就滾回北郊墓地。”李南山似乎耐心已經用盡,他說這話時語調依舊很平,但是卻讓人聽出他十足的不耐煩。
空可憐兮兮的撇撇嘴,之後她挪著小碎步走向我,剛想抓過我的手,在看見李南山冷冰冰的臉之後,他終是忍住了。他說"May,我住東古路63號香橙公寓8號樓24樓3門。 "說完這些他瞅瞅我,又加了一句“記得來找我玩。我等你……”
空見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隻好朝我擺擺手,不舍的離開。
隻見她使勁的擺動著豐滿的臀部,任漫天的冰粒澆在身上,說不出的孤單又帶著忍不住的幽默。
“為什麼不讓她把身體還回去了?”等空走遠,隻剩下我和李南山,氣氛有些奇怪,我率先拋出一個問題,來打破這帶著尷尬的氣氛。
“這樣比較方便看著他。”李南山回答的十分簡單。
我還要再說話,他拉過我的手,將我攬在懷裏,用身體與手中的傘將我罩的嚴實,他說“有什麼問題回家再說。這裏的冰雨越下越大。”
好吧,其實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並且我已經被這冰雨淋了一晚上,身上雖然沒濕,但是到底是落了滿身的冰珠。被李南山溫熱的身體一暖,冰珠終於變成了水,沾了我倆一身。
回到公寓時我率先進了衛生間,熱水器上顯示的水溫是100度。看著這溫度的數字我都覺得渾身變暖了,脫掉衣服,站在淋浴下等著滾燙的熱水將我淋透。
每次洗澡時,浴室都被蒸汽籠罩,朦朦朧朧的讓周遭的所有東西都變的不真切。記得彼得曾經說過,每次我洗澡時都有一種浴室失火的感覺。
100度的沸水淋在身上卻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偏偏人類的體溫讓我覺得溫暖。而在我遇見的所有人中,李南山的體溫與血液的溫度都是讓我最舒服的一個。所以與李南山有肢體接觸我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有些依賴。
我閉起眼睛仰起臉,水迎麵而下,為什麼他偏偏要執著於愛這個虛無的字眼。
踏出浴室門,李南山正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不知道是看東西還是發呆。直到我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到他身邊,他才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
“我比外麵的天氣還讓你不喜?”他說這話時麵無表情,聲音也算的上溫柔,但是我倒是希望他換個語氣,他這樣子到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們倆的氣氛現在有些奇怪。”我稍微低頭與沙發上的他對視,實話實說。
“說說看。”他將手機放下,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做好了準備傾聽的準備。
我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他身邊坐下,想了一會才說“你想睡我,我也想讓你睡。”
我剛說了一句話,他本來還麵無表情的臉突然就樂了。見我看他,他樂著帶點無奈的說“你說的倒是直白。”
“我還沒說完。”我不準備再與他這麼無休無止的持續這種曖昧不清的氛圍,所以我的表情很鄭重。
李南山看出我不準備與他說笑,他也收起了笑容,看著我說“繼續。”
“現在睡我吧。”說完我就開始解自己的睡衣腰帶。
李南山估計沒想到我一臉鄭重的會說出這幾個字。所以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製止了我解腰帶的動作。
他咽了一口口水,才說“May,我今年23歲,血氣方剛的年紀。你不能總這麼考驗我。”
“我沒考驗你,我說的就是我此刻想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我們倆個人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對於上次酒醉後的肌膚之親我不排斥,並且感覺還很好。所以既然你想睡我,我也想讓你睡,那我們何必還考慮那麼多其它。”我這話說的簡直不能再明白,我這老臉也是拉下來了。
“May,你在給我挖坑。”李南山還保持著抓著我手,不讓我解腰帶的姿勢。他身子稍微前傾,我們的距離很近,他說這話時帶著一股子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