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進入到12月後,天氣像抽風了一樣,一連幾天都是烏雲密布,陰風陣陣,時不時天上會飄下一些像冰粒子一樣的細雨。這種天氣通常是彼得的最愛,隻可惜如今彼得不在這裏。
因為天氣的原因,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出門。蝸居在李南山30多平的公寓裏,看書、看電視、看報紙、看雜誌,通常這時候我會感慨,多虧吸血鬼隻是嗅覺和觸覺不夠靈敏。如果要是視覺不行,那我豈不是會無聊死。
李南山這幾天到不算忙綠,畢竟他說到底隻是一個實習警察,隻有在警隊人手確實不足的時候,他的隊長肖勁才會將他算作一員。平時沒有大案子的情況下,他的主要任務還在學校。至少要等到他順利畢業,警隊才會真正接納他,無論他現在表現如何優秀,在畢業之前他都隻是一個實習警察。
小胖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沒有實質內容,無非找我喝酒吃飯,其背後的主要目的無非是希望他喝醉時能有個將他送回家的人。隻是每回我透過窗看著外麵要死不活的天氣,都無奈的歎口氣,將他回絕。這種天氣,我真是不想出門。
接連被我拒絕幾次後,小胖也學乖了,最後一次他說,“妹子,等天好,哥再找你哈。”
幾次我都想問問小胖追女神的進展,但是話到嘴邊都被我忍回去了。如果十分順利小胖早就同我報告喜訊了,此時他沒說,那這事估計還沒有什麼進展。
一連半個月江城都沉浸在陰雨沉沉中,沒有一絲要晴的痕跡。那太陽似乎失蹤了一般,在烏雲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南山上次說要找當年蘇起父母的車禍記錄。隻是他說的容易,找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畢竟他如今隻是一個實習小警察,走正規途徑找一定會花一番功夫。
李南山有時候在某些方麵還是有原則到固執的地步,例如他絕對不用自己的本領去做偷盜的事情。他最常說的就是,這是李家的家規。也不知道當年李延年定了多少家規。
當我將晚飯準備好時,李南山正好踏進家門。一連幾天他都是踩著飯點回來,無論我這飯是早半個小時做還是晚半個小時做,他都能正好趕著飯做完的那一刻踏進家門。
“又是剛做好晚飯?”說這話時他已經走到我的身後,語氣裏似乎帶著一些驚訝。
我將煤氣關火,轉身看著站在我身後的李南山,口氣不算溫和的說“你在家裏是不是安監控了?還是有什麼偷窺的陣法?為什麼每次都是踩著飯點回來?”
“冤枉,這幾次回來的時間真的是巧合。May你不要生氣,我也想早點回來,陪你一起做飯。”李南山說的特無辜,而且這話他一說完,意思似乎全變了。而且他還在繼續說,“May,這幾天讓你一個人在家,是我的不對。”
我伸出兩指狠狠的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麵帶似笑非笑的表情,說“能不能不演了?聽你這口氣,我似乎成了在家守著丈夫下班回來的苦命小媳婦。“我冷笑一聲,又說“李南山,你差不多得了。最近越來越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人家說的是心裏話。”李南山還在投入的用誇張的語氣說著讓我受不了的話。
我對著他陰森森一樂,說“那把你心掏出來,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心裏話。”
他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後退了一步,一臉苦情的說“May,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我拿起盛著剛做好的番茄炒蛋的大勺,將它舉到垃圾桶旁邊,特鄭重的對李南山說“你再不給我正常點,我就把這菜倒了。”
上一秒還一臉苦情要死要活的李南山,下一秒就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May,我找到當年蘇起父母出車禍時的卷宗了,你快將我的番茄炒蛋放下。”李南山不去當演員簡直白瞎這好材料了。
我獰笑著將手裏的大勺鬆開,隻見大勺帶著番茄炒蛋朝著垃圾桶砸了下去。李南山身形極快的衝了過來,在最後一刻將他的番茄炒蛋救了下來。他心有餘悸並且特別做作的拍了拍自己的心髒,抱怨的說“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這話說完他竟然斜了我一樣,那眼神在一個大男人臉上出現,真是十分有違和感。
“李南山,你越來越娘了。”對於他的做作,我實在看不下去。
李南山美滋滋的抱著自己的番茄炒蛋和米飯,對於我說的話,他隻是回了一句,“最近有些陰陽失調。”
我懶得再理他這一茬,而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卷宗拿來我看看。”
“在我包裏,你自己翻一下。”李南山正十分認真的吃著百吃不厭的番茄炒蛋,根本沒有多餘功夫去幫我拿卷宗。
我在他包裏找到了一個牛皮紙袋,抽出紙袋裏麵的一遝紙。紙上的東西都是複印下來的,我一張一張看下來,上麵對於當時車禍的情況寫的很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