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他說“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橫貫古今,多少文人墨客將它描述的纏綿悱惻,多少人因為它成了癡男怨女。人人鬼鬼糾葛不斷,用這三個字演繹了一出又一出膾炙人口的悲劇喜劇。
我與小胖坐在人聲吵雜的飯館裏,他喝他的酒,我發我的呆。隻是今天我們都比往常沉默,因為我被李南山再次告白,而小胖則是還沒有等來當扳指的女孩。
小胖舉杯又將滿滿一杯酒喝進了肚子,然後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他喝的滿臉通紅,扯著嗓門說“哥哥我這次好像又為情所困了。”
果真是為情所困了,又說了一個四字成語。自從見過那個當扳指的女孩後,這小胖隔幾句就能說一個四個字的詞出來。
“你信愛?”我支著頭,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小胖問。
“信啊。為什麼不信?”他歪著頭問我。
“你愛了十幾年的女神不也沒和你在一起嗎?”
“我愛人家,人家不愛我。那咋整?我也不能硬讓人家和我在一起吧。”他扯著嗓子喊道。
“那你還信?”我小聲說。
“妹子,說話大點聲。這太吵了,你剛才說什麼哥沒聽見。”小胖舉起酒杯又是一口悶。
“你喝你的酒吧。”這句話我加大了音量。
“妹子,酒這東西好。”
“好你就多喝點。”我拿起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
我竟然問一個酒鬼相信不相信愛情,我真是瘋了。想想剛剛和小胖的對話,我支著頭自己嗬嗬樂了起來。
我同小胖出來喝酒,李南山現在則應該正在同蘇欣吃飯。我們一同出的門,畢竟蘇欣請他幫忙,而李南山能去幫的忙隻有一種,那就是和鬼有關。
至於蘇欣請他去抓的什麼鬼,我就沒有興趣知道。但她找李南山抓鬼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點李南山也應該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他還是去了,那李南山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揉了揉自己的頭,這裏太吵了,讓我的思路都不正常。我為什麼要無休止的去想李南山和蘇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小胖一連喝了十瓶啤酒,終於朝我擺擺手說“妹子,哥喝多了。”
我將醉的不行不行的小胖拖進車裏,送回了他的家。好地段的大房子,小胖這幾年應該真的賺的不少。
他的屋子十分幹淨,第一次去他家時,我十分驚訝。沒想到小胖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會將屋子收拾的這麼整潔。並且小胖說,這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家務。這點倒是讓我對小胖刮目相看。
小胖那時大笑著對我說,人要熱愛生活。
我將小胖送進他幹淨整潔的大房子裏後,轉身離開。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後,我轉身回了李南山的公寓。心裏想著,明天我還是去車庫將小紅開出來,一個人步行在黑暗中,還是太寂寞了。
鑰匙剛碰到門上,門便從裏麵被人打開。李南山穿著家居服站在那裏,顯然前一刻他還在床上躺著。
“今天回來的早。”他側身讓我進屋。
“你回來的也早。”我脫掉鞋,將包扔到沙發上。
“再晚點,難道你想讓我住在她那裏?”李南山將我扔在沙發上的包掛到衣帽架上。
“年輕的姑娘,多好。”
“May,我去吃飯隻是同她了解一下她朋友的事情。”李南山跟在我的身後,最後我走進了衛生間接水洗漱,他則靠在了衛生間門口。
我剛將牙刷了一半,牙膏沫還掛在嘴上,抬頭看著他“恩”了一聲,當做知道了。
“她朋友父親剛剛去世,這幾夜夜夜夢見他父親與她說話。每次夢見她父親後的第二日,她的男朋友都會出些小的意外。一連幾次,雖然不是大傷卻讓人覺得未免太過於巧合,直到5天前,他男朋友開車出了事故,全身沒有外傷,卻一直在醫院昏迷不醒,所以蘇欣的朋友希望我能幫她看看。”李南山也不管我是聽還是沒聽,總之就一直站在門外講事情的經過。
我將牙刷好,開始洗臉,之後將臉擦幹,再抬起頭朝他又“嗯”了一聲。
他見我洗簌完畢,便伸手拉過我的手,將我帶出衛生間朝臥室走去。他說“睡覺吧,明天同我一起去那女孩家裏看看。”
我任他拉著往臥室走,想了想說“帶我去做什麼?”
“明天正好休息,去那女孩家之後,我們可以去商場買些衣服。天越來越冷,我們需要過冬的衣服。”他將我按坐在床上,摸了摸我的頭又說“我知道你不怕冷,可是我還是怕冷的。就當陪我去買幾件衣服吧,你幫我選一選。”
我拒絕的理由都被他搶先給說了,隻能點點頭,說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