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不變(2 / 3)

生死關頭,我無法眼睜睜看著李延年死在我麵前而我無能為力。傷心絕望下,身體力量暴漲,體內的第二人格複蘇,我被迫退出對身體的控製,將扭轉眼前狀態的希望交付給她。

當我露出原型,神智半清醒的狀態下,我似乎看見了李延年驚愕到恐懼的麵龐、這也是我見過他的最後一眼。

相處近五年的時光,我從未在他麵前露出過原貌。如今一露出原貌,就是最可怕,最恐怖的那種樣子,嚇跑了他,也怪不得別人。

我又一次沉睡,將身體讓給了第二個人格。

等我再一次清醒,身邊人又變回了彼得,而李延年和那隻白毛團都不見了。好像和李延年在一起的那五年是一場我的大夢,隻有我一個人沉醉其中。

——我的孩子,一切都過去了。

彼得帶著憐惜的撫摸我的頭發,安撫我的情緒。

——李延年呢?

問出這話我便後悔了。就當那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該結束了。我又何苦糾纏不放。

——他走了。

簡單的三個字,將我心裏僅剩的一點期望也給打碎。

他走了,走的徹底,走的決絕,走的都來不及與我道別。

——那老道如何?

——屍骨無存。

想必當時我可怕的駭人。屍骨無存,那是怎樣的一種死法。

——李延年……我有沒有傷害他?

——被我製止了。

如果彼得沒及時趕來,那李延年是不是也會落得和老道一個下場?如此殘忍血腥的我,終是將他嚇的離開。

五年的愛?算什麼?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一廂情願?那李延年明明說過愛的?再大的愛都抵不過我的殺戮和恐怖?看如今他的選擇,我就知道,抵不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真至理名言。

後來我和彼得離開了這裏,去了歐洲、非洲、南美洲,走了500年,20年前我們才又重新回到這裏。

剛從南美洲回來這裏時,我和彼得因為食物問題,再次大吵一架。

我們之間的問題一直存在,這幾百年,我們時常出現分歧。所以當越來越多的問題出現,這些問題和分歧就像紛擾糾葛纏繞成的一團亂線,再也找不到問題最開始的起因,更無法再去解決。

——在彼此互相傷害前,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

我對他的提議認同。

所以我一個人去到北方的深林,本想去那裏靜一靜心,沒想卻在那裏我撿到一個迷路的孩子。

我用那少的可憐的善心,救下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哪年?哪個深林?”李南山打斷我的話,問的有些急切。

“十八年前,在北方的興嶺森林裏。”我回答的很快。

他將我樓的緊緊的,頭埋在我的勁窩裏,聲音裏有抑製不住的激動,他說“將我救出深林的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

“你的家鄉不是在南方?”

“家鄉在南方,所以父母才會將我遺棄在北方。這樣我就永遠都不會找回家。”李南山說這話時很平靜,無喜無悲。

“原來你就是那個孩子。”我感歎著,“小時候你比現在可愛的多。才那麼大一點,像個白麵團子。”我伸手在黑暗的房間裏比劃了一下他的大小。

李南山笑了笑又問,“為什麼我記不住迷路時發生的事情?”

“因為我將你帶出來後,讓彼得抹去了你的記憶。”

“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李南山反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