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沒有五分鍾,4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便一同呼嘯而來。
不意外的我見到了從警車走下來的李南山,也同樣見到了他的領導肖勁。
行凶的男子被警察和醫生共同台上了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李南山快步走向我,他看見我身後被油漆潑的麵目全非的小紅後,皺起眉,聲音一如往常平靜“你沒事吧?”
我剛要嘲笑他這話問的多餘,便看見隨後向這裏走來的肖勁。他還是邋遢的穿著,不搭調的打扮,幾天沒洗頭,導致一綹一綹黏在一起的頭發貼在頭皮上。他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我這邊走來。
我馬上換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抓住李南山的手,柔弱的說“剛才好可怕,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冰山臉的李南山再看見我的這副反應後,嘴角扯起一絲無奈的弧度,試圖掙脫出來被我抓在手裏那隻手。我死死的拽著他的手,繼續柔弱的說“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肖勁此時已經走到了李南山身後,李南山也不再勉強將手抽出來,而是十分配合的將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握住了我死死拽著他的手。他輕輕的在我手背上拍了幾下,語氣柔下了幾分,但還是帶著些不自然的生硬,他說“別怕了,一切都過去了。”
“真的嗎?他不會再來傷害我了是嗎?”我想我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看著他的眼神,一定讓他難以適應。李南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我這惺惺作態的麵孔表示忍無可忍。
看他臉上難得出現這種表情,覺得有趣的緊,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大起。我來回搖了搖他的手,撒嬌似的不依不饒的問“你回答我好嗎?人家現在心裏真的很害怕。”
李南山滿臉黑線,不得不僵著聲音配合著我回答“沒人能傷害你了。”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鬆開了握著他的手,雙手放在胸前,長出一口氣。
等我和李南山的對話告一段落,一直站在李南山身後的肖勁才開口說“既然很害怕,為什麼大半夜要開車出來?”
“因為睡不著,就開車出來練練車。一般晚上馬路車很少,比較容易開。”我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怯生生的回答。
肖勁挑起眉,點點頭,表示對我說的認同,他又漫不經心的說“我很好奇,凶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怎麼了?”我一臉懵懂的問。
“他被救護車抬走了。我很好奇,你倆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被害人的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而行凶的人卻傷的奄奄一息。”肖勁向前走了一步,和我依舊保持一些距離,語氣溫和無害,眼神卻在黑暗的夜裏顯得銳利逼人。
“我下車看見他拿著匕首要殺我,太可怕了,當時我嚇壞了隻顧著往前拚命的逃跑。他一直不停的在後麵追我,我也不知道他追了多久,總是後來他突然慘叫一聲。他的那聲慘叫實在太可怕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停下回頭看一眼。可是天太黑了,我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隻是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沒敢過去看,我想可能是摔了一跤吧。之後我就馬上給110打電話報警了。”我摸著自己空空的心髒處,一臉後怕的回答。
“看他傷的樣子,得反複摔個十幾遍才能傷成這樣。”肖勁扯起嘴角,一副不漫不經心的口吻。
我驚訝的說“是嗎?他摔的這麼嚴重呀?”
肖勁似笑非笑的說“滿口牙都摔沒了。一個月都不能開口說話。”
我雙手捂嘴,難以置信的說“怎麼能摔的這麼嚴重呢?”
“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麼摔的。”肖勁抱起雙臂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