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怎麼會說假話呢?他一直知道你要殺他,隻是他沒想到你真的敢這麼做。而且我很好奇,既然他一直知道你恨的想殺他,為什麼他還要往你那裏去呢?”
“不要拿死人來嚇我。”她又將剛剛放下的咖啡杯端起來。
“我從不嚇人,如果不是王守一告訴我們他有一個情人,你想,我們怎麼可能會找到你,畢竟連警察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袁洪亮,他也見過死後的王守一。”我端起咖啡,低頭吹了吹杯中的熱氣,笑眯眯的喝下一口咖啡。
坐在我對麵的閆豔霞,她的表情現在很豐富,最後她長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說“告訴你也無妨,自己一個人將這些事憋在心裏也快憋瘋了。”她將杯裏的咖啡一飲而盡後,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雙手相交放在翹起的腿上。
咖啡店裏放著的輕緩音樂成為她徐徐話語中最和諧的背景音樂,將她晦澀的故事蒙上一層柔和的光。
她說“我和我的丈夫是青梅竹馬,我們戀愛,結婚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婚後我們選擇離開自己的家鄉出來闖一闖,便一起來了這座城市。
我們婚後的生活很幸福,身邊的朋友都很羨慕我。來到這個城市沒多久我們就有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那時我就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能遇見這麼好的男人,有一個這麼美滿的家庭。我的丈夫很英俊,很善良,並且非常愛我和我們的家庭。我的兒子很像他的爸爸,他長大以後也會是一個非常好的男孩。”
對麵的閆豔霞整個人都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她的麵部變的柔和,眼睛看著遠方,嘴角始終掛著微笑,能看出來她那時很幸福。
她將目光收回,嘴角的微笑變成苦笑,她說“上天怎麼會讓一個人一直這麼幸福,兩年前我的丈夫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時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而肇始司機竟然逃逸。如果當時那個司機能第一時間將我丈夫送去醫院,而不是選擇逃跑,我丈夫或許不會死。可是他竟然逃逸了,我丈夫就這麼沒了。
我的生活陷入了混亂,連丈夫的喪事都是在朋友們的幫助下完成,而遠在家鄉的父母我到現在都沒敢通知他們,我怕他們接受不了。丈夫沒的這兩年我帶著孩子從來沒有回過老家,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說。一個人帶孩子在這裏生活真的很難,我不怕吃苦,隻是不想委屈了孩子。
我丈夫死去一年後,有一天晚上我兒子嘉佑突然發起高燒渾身抽搐,我抱著孩子在馬路上攔了很久的車都沒有一輛車停下來。最後是路過的王守一將車停下,把我和兒子送去了醫院,那是我第一次遇見王守一。
之後他又去醫院看了幾次我兒子,幫我忙前忙後,關鍵時刻還幫我們墊付了醫藥費。
等我兒子病好出院以後,他經常找我們娘倆一起吃飯,客氣禮貌從不唐突。後來他提出想與我一起生活,我問過兒子意見,兒子很支持,我就同意和他一起。後來知道他有妻子時,我提出過分開,可是他苦苦哀求,我心軟就答應繼續和他這麼過下去。我想我的這一生也就這樣了,隻希望我的嘉佑能有一個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以後靠自己能過上好日子。”
“你當時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是你做情婦終歸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讓另一個女人的生活陷入痛苦。”人標榜自己比別的生物高等,無非他們有是非道德的界限,所以既然製定了道德就要遵照。雖然我現在是一隻吸血鬼,但是我也是一隻有道德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