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算是皆大歡喜,王守一的死被所有人定性為意外。
庭審結束後我在大廳見到了王守一的妻子,很時尚的女人,隻是如今麵容憔悴。當閆豔霞在她身邊走過時,王守一的妻子一把將她拽住,聲音尖利的指責“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就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王。”
閆豔霞麵色十分平靜,她冷漠的看著對麵被憤怒染紅雙眼的女人,說“法院已經做出了判決,如果你覺得是我殺了他,你可以上訴要求法院重新審理。前提是你要提供出有利的證據。如果沒有,請你放開我。”
“你個不要臉的小三,你個下賤坯子,法律製裁不了你,我製裁你。”說完這女人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閆豔霞的頭發,女人打架的絕招薅頭發。
兩個女人很快廝打在一起,閆豔霞雖然話說的硬氣,但是打架還是嫩了點,明顯處於下風。不過這時候最適合的戲碼就是英雄救美,剛剛走出庭審的小胖正好看見這一幕,很快過去將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給分開了。
“狐狸精我今天打死你。”王守一的妻子隔著小胖這座厚實的大山,伸著手還要去撓不遠處的閆豔霞。
看見小胖出來,這出戲估計一會也就該散了。
我轉身向門外走去,李南山跟在我的身邊,他說“剛剛小胖不出來,你要去幫忙嗎?”
“不去。她們即使打到明天也打不出人命。”我說。
“打出人命你就去?”他有興趣的問。
“那也不去,誰死誰活和我也沒關係。”
“那你還管小胖這件事。”
“我從他那裏不是拿了一把劍回來,當然要幫他做一件事。”我開車門坐上副駕駛。自從知道李南山會開車後,我就很少開車了,讓他當司機我樂的輕鬆。
“你從我這拿了這麼多血,看樣子要幫我做很多事了。”他將車子啟動,笑著說。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俯身將安全帶幫我係上,問。
“從他那裏拿劍是我自願的,從你這裏喝血是被迫的。”
“你可以不喝。”
“你把我耳朵上的耳釘拿下來,我就不喝你的血。”
“耳釘是你自願戴上的,所以這事也算是你自願的。”他彎起一雙眼睛,笑眯眯的將車子啟動。
“你越來越像一隻狐狸了。”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理會他。每次和他講道理最後都變成自己沒有理。
他將車裏的音響打開,一首英文歌由年輕的女生吟唱出來,輕柔而又哀傷。
Your fingertips across my skin
你的指尖輕滑過我的肌膚
The palm trees swaying in the wind
棕櫚樹在風中翩翩搖擺
Images
這一幕
You sang me Spanish lullabies
你為我吟唱那西班牙搖籃曲
The sweetest sadness in your eyes
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憂傷
Clever trick
真是高明的手段
I never want to see you unhappy
我不願看到你的哀傷
I thought you want the same for me
我原以為你也一樣
Goodbye my almost lover
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
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
再見了,我無望的夢想
……
車子在音樂中緩緩開離嚴肅而莊重的法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