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要振作。”蘇欣噌的一下抬起頭坐直了身子,“為了我的男神,我要加油。”她端起咖啡杯,把杯裏的咖啡豪邁的一飲而盡。
蘇欣這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永遠都積極樂觀,正好和李南山冷冰冰的性子互補,如果他倆能成,想必日子過的一定有滋有味的。
我還在東想西想,蘇欣已經愉快的和我聊到了下一個話題。她神神秘秘的前傾身子,小聲的說“梅姐,我和你說,我之前工作的那家書店前幾天出事了。”
我學著她的樣子也小聲的問“出什麼事了?”
蘇欣還謹慎的左右看看才說“書店老板死了。”
作為一個好聽眾,我負責的繼續問道“怎麼死的?”
“聽說是惹上黑道的,前天晚上一夥人去店裏,拿著東西把書店砸了,王老板攔著的時候被那幫人打死了。”蘇欣惋惜的說。
“這麼猖獗啊。”我附和著。
蘇欣點頭說“是唄,聽說就是書店旁邊的當鋪幹的。”
“不是黑道嗎,怎麼又和當鋪扯上聯係了?”
“哎呀,梅姐這你都不知道,那個當鋪的老板就是這片黑道的頭頭。”蘇欣馬上來了八卦的興趣,繼續說“聽說這人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但是因為沒有證據,警察一直都拿他沒有辦法,這次出了這事,估計警察肯定不能這麼輕易的罷休。我還聽說他開著當鋪就是洗黑錢用的,我看平時當鋪都沒什麼生意。話說,黑錢是怎麼洗的呢?”蘇欣還在巴拉巴拉的說著什麼,我就沒再仔細聽下去。
蘇欣說的那個當鋪我知道,他的老板我也見過幾次。當鋪的生意嘛,其實我想說挺好的,至少我就去過那裏很多次,裏麵的東西也都不錯。很多老物件我都是在那裏淘到的。
至於那個當鋪老板,通過我的觀察,如果隻看外表確實不像正經生意人,但是他身上卻沒有戾氣。如果硬要說他是混黑道的,那隻能說他絕對不是拿命混黑道的。至於說他殺人什麼的,可信度不高,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他真就殺人了也未可知。
把蘇欣送回家時,我不意外的又見到了蘇欣的哥哥蘇起。基本每隔幾天我就會在送蘇欣回家時見到他。每次他都邀請我進家裏去坐一會,我都會委婉的拒絕。
上次火災之後,我和李南山在火裏逃生,雖然樣子狼狽很能讓人相信我們真是死裏逃生,可我還是不想再和蘇起有太多交集。
我莫名對他有抵觸感,他的眼神,他的話語,總讓我覺得充滿目的性。如果他再像我詢問火災的事情,我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畢竟騙一個傻子容易,騙一個聰明人太難。
這次我又拒絕了蘇起的邀請。蘇欣推了他哥一下,說“哥,你去送送梅姐。”
我忙擺手說“不用麻煩了。”
蘇起已經披上外套走了出來,他說“走吧,你天天接我妹妹回來,我送送你不算麻煩。”
我隻好跟著他一起坐電梯下樓。電梯空間狹小,我盡量與他空出一些距離,他看著我站在電梯角落,笑著問“你怕我?”
我抬頭對於他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我說“我怕你?”
他離我近一些,低頭看著我的眼見,說“不然為什麼你總再躲著我?”
被一個人類堵在角落裏,問是不是怕他,這是我幾千年來頭遭遇到。我都不知現在自己該氣該笑,我垂下眼隔住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也隔住了我略帶嘲諷的眼神。
他看我遲遲沒有回答,他推開一下,又站到剛才的位置,肩膀一側靠在電梯壁上,語氣隨意的說“聽我同事說,最後火災裏救出來的人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我點點頭說“恩。”
“節哀順變吧。”他惋惜的說。
“我和他不熟,他是我朋友的同學。”
“看你朋友那天的狀態,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勉強笑笑說“應該是吧。我和我那個朋友也不太熟。”
“我和一個消防的朋友聊天,他說你們是那天唯一的兩個幸存者。”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電梯就到了地方。門剛開,我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還不忘回頭對走在我身後的蘇起說“別送了,我的車就停在門口。”不等他說話便朝他擺擺手,出去安全門,上車離開。
夜還漫長,我把車子開到蘇欣曾經工作的書店,果真如她說的那樣,平時這個時間還燈火明亮的書店如今已經關門,周圍還圍著警戒線。
我走過書店來到旁邊的當鋪,還好當鋪裏的燈還亮著,我推門而入。
當鋪的老板坐在櫃台後麵,平時看著凶神惡煞的人如今卻愁眉苦臉,看我進來隻是抬頭朝我打了招呼後又低頭發呆。
我在店裏轉了轉,坐在他對麵問“最近又來什麼好東西沒?”
“最近爛事纏身,哪有心思弄東西。”他歎氣。
“我看隔壁書店也出事了?”我擺弄著手裏的小物件。
他又歎了口氣說“哎,妹子,你看哥像壞人不?”
我樂嗬嗬的說“反正看著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