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南山和他師父腳步聲走遠,這間屋子終於安靜下來。可是這份安靜並沒有保持多久,沒一會李南山再次推門進來。
我想剛剛他們應該在門外談論了一會,但是聲音被刻意的屏蔽掉,導致我無法聽見他們談論的內容。不過大體我也能猜想出,一定是那個老頭想弄死我,而李南山又想就這麼看著我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
我閉著眼寧願煩躁的胡思亂想,也不想去看李南山那副讓我厭惡的臉。
“你忍著一點,我幫你把匕首拔出來。”
我沒有理會他。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匕首,另一隻手則在我傷處周圍連續點了幾處,想必插進我胸膛的匕首不是凡物,要不何必這樣大動幹戈,要給我傷口周圍加上幾道符咒才能拔出來。
當匕首被拔離我的身體時,胸腔周圍的疼痛感依舊存在。而且傷口也沒有預期的快速恢複。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李南山又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樣,適時的幫我做了解答。他說“這把匕首是專門斬妖降魔的,被它傷過的鬼怪妖靈輕者重傷損壞千年道行,重者魂飛魄散。但還好你不算三世六道輪回之物,估計隻會傷口難以快速複原,疼痛劇烈一些而已。”
如此一說我算明白了,淩兒那丫頭一定以為我死定了,所以沒想著再補下一刀。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將匕首還給淩兒。”
等李南山出去後,我試著抬手去摸自己的傷口,看看那裏現在如何。當我抬手時,我感覺到了力量又慢慢的聚回到我的身上。我緩慢的動了動手,又挪了挪腿,都動了。
我將手摸上自己的傷口,失去皮膚的遮蓋,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膚之下肌肉的機理紋路。久違的手感,久違的疼痛,久違的恐慌,今天都讓我嚐了一遍。
李延年,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等到力量都回到身體裏時,我迫不及待的跳下床,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身子,心裏想著,李延年還算你有一點良心。
抬手摸上那對坑鬼的耳釘,迫不及待的要把它從耳朵上拽下來,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那東西就像長在肉裏一樣,根本弄不掉。我狠心想,大不了我不要這兩個耳釘了。手風如刀像耳朵切去,不過這耳釘倒是把我這兩個耳朵保護的牢牢的,任憑我怎麼折騰,我這耳朵都毫發無損。
李南山再次進來時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我在房間裏齜牙咧嘴的去用手砍自己的耳朵。
因為砍的實在太聚精會神,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進來的李南山。等我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擺出自己獨有的冷漠氣場時,早已經為時已晚。
我挑眉看他說“過來,把這耳釘給我拿下來。”
李南山忍俊不禁的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認真的研究了一下後抬手去摘我的耳釘。我配合著把頭偏向他,讓他摘的更方便。他在我耳朵上鼓搗了好一會,我不耐煩的問“怎麼樣,能摘下來嗎?”
李南山放開我的耳朵,笑著說“我沒幫你摘,隻是看看祖師爺在這耳釘上施了什麼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