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棋局(1 / 2)

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上,一處懸崖邊,有兩老者圍著一石棋盤正在捉對廝殺。兩老者麵相一般無二,須發皆白,隻是一人穿灰色麻衣,一人身穿白色麻衣。

“鴻,這盤棋下了多久了。”

穿灰色布衣的老者放下手中的棋子,想了想道:“已有六萬八千年了”

“哈哈,難怪了,這株頑竹都快睡醒了。”白衣老者指著懸崖邊的一株竹子笑著道。竹子高不過半丈,倒是長的翠綠挺拔,節次分明,清風吹過,枝葉隨風輕輕擺動,生機無限。

灰衣老者掐指一算,笑著道:“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後的延康之劫中還有它的一份因果呢。”

“哈哈,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就送他一個機緣吧。”白衣老者指尖一彈,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隨即就沒入了竹子中。

“木兮,源也。竹兮,清也。日後你就喚作木清吧。切記,大道無常,破而後立,切不可這般頑愚了。”

“人情都被你送完了。”

“你跟我還分彼此嗎?”

“哈哈…”兩老者相視一笑,一陣清風吹過,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萬年後。

“轟隆隆…”混沌中,一道亮光一閃而過,混沌被切成了兩半。

“轟隆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濁為地,清為天。一道驚雷劃過荒涼的天地。

“啊!那是什麼,這麼晃眼。”

“那是太陽,笨蛋。”草叢中一隻小老鼠對著竹子說道。

“太陽是什麼。”竹子又問。

“今天真倒黴,一出來就遇到一個傻蛋。太陽當然就是天上晃眼的那個。”小老鼠不耐煩的解釋著。

“咯咯…”一聲清脆甜美的笑聲傳來。

“你終於醒了,你這一覺睡得可夠長的。”竹子瞪著小眼睛看了看頭頂上空的大樹。大樹七彩霞光一閃,刹那間變成了一位身著布裙,清純美麗的仙子。

“你是誰。”竹子用稚嫩的聲音問道。

“我啊,怕要跟你說個幾萬年才能說的清呢。咯咯。”源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蕩在玉虛山的懸崖邊上,這是三萬年來,她第一次不再感到寂寞。

五萬年後。

“源,我何時才能化成人形呢。”木清撅著小嘴道。

“嗬嗬,我幫你問了,父神說你是頑竹,還要將近五萬年呢。”

“憑什麼你兩萬年就可以修成人形,而我要這麼長時間呢。”

“嗬嗬,父神說你頑愚,該的。”源被木清逗得花枝亂顫。

“哼!”木清氣的把小嘴一撇,看著天空,不再理源。

“小氣鬼,你源姐姐要出遠門了。”

“嗯?”木清慌忙又把目光落到了源的身上。

“父神說我成天就跟你廝混在一起,不注重修行,他罰我走遍南荒北丘,替他巡視一圈,看看萬物萬靈是不是各行其道。”

“那,那你要多久才能回來。”木清急著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回來就來看你。”源蹲下來,摸了摸木清的枝葉。

“你走了,以後誰為我遮風擋雨,誰幫我遮住那晃眼的太陽。”

“頑竹!離開我,難道你就活不成了?”

“可是,你以前為什麼這麼做。”木清委屈的撇了撇嘴。源見狀,莞爾一笑。

“好啦,今天就要跟你告別了,我一定會早些回來看你的。對了,父神說,那邊的那塊石棋盤千萬不能動,你千萬記住了。”

“那動了會怎樣。”

“這個,父神沒有說。”

四萬八千年後。

在陽虛山的一處懸崖邊,有一個青年正遠遠的看著一座石棋盤。青年略顯清瘦,身材挺拔,穿一身灰色麻衣,麻衣上還有幾個破洞,一頭黑發隨意的披散著,麵相清秀又帶些野性,嘴角總掛著一絲笑意。

“源丫頭說這個棋盤不能動,怎麼不能動了,動了會怎樣,不就是一塊石頭嘛。”

“木清前輩,自從你度過化形雷劫,天天對著這塊石頭眼冒金光,咱山頭上的寶貝多得是,這塊石頭有什麼好的。”一頭比大象還要大的母野豬哼哼道。

“小紅啊,你猜那塊石頭是幹什麼用的。”木清摸了摸小紅的豬鼻子,笑著道。

“俺哪能知道,俺腦子雖然大,但塞的都是泥漿,猜不到,猜不到。”小紅搖了搖豬頭道。

“哈哈,你比我還笨。”木清笑著從地上摘了一朵大紅花就帶在了小紅的豬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