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樣,蕭林微微笑道:“對了,我還不知道閣下叫什麼名字呢。”
方顯一楞,搞不懂蕭林怎麼突然問起自己的名字了,不過他卻不害怕,直言道:“在下姓方名顯!”
他說話聲音洪亮,不卑不亢,倒是很有一股氣魄。
蕭林點了點頭,說道:“方兄,如今已經很晚了,你從北郊區邊緣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就在我這裏歇息一晚如何?”
“他難道想殺老子?”心裏暗暗說了一句,方顯嘴上道:“多謝蕭老大的好意,不過在下還有些事情等著回去處理,恐怕不能從命了。”
一看到方顯,蘇清風就來氣,此時見方顯更是一副很把自己當一腕兒的模樣,他立馬就火冒三丈,冷著聲音喝道:“我草你媽的!你說什麼!?蕭哥留你在這裏休息一晚,那是給足了你麵子,你他媽還裝起比來了!?”
“哎?清風,對待客人,可不能這樣沒有禮貌。”蕭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方兄,畢竟你遠來是客嘛,要是我不好好招待一下你,那你回去之後,嚴良豈不是要說我蕭林小氣?”
方顯嗬嗬一笑,說道:“蕭老大的心意,在下非常感動,回去之後,也一定會向良哥如實相告,不過話說回來,在下是真的有急事要回去處理,倘若蕭老大再留的話,還不如殺了我吧。”
見他把話說的這麼狠,蕭林聳了聳肩,裝模作樣的無奈道:“那好吧,既然方兄不肯留下來吃頓飯,那我也就不強求了,請便。”
“告辭!”說完話,方顯再次拱了拱手,接著頭也不回的準備走出辦公室。
見他要走,蘇清風冷笑一聲,伸手攔住他道:“怎麼?你當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聽到這話,方顯挑起眉毛,剛準備說話,蕭林卻擺手道:“清風,讓他走。”
“蕭哥。。。”蘇清風急道。
“沒聽到我說話嗎?”說完這句話,蕭林便不再開口,方顯則斜了蘇清風一眼,不輕不重的把後者推開,隨後出了辦公室。
“哎!”眼睜睜的看著方顯從自己身旁走過,蘇清風很想上去踢他一腳,不過沒有蕭林的命令,他又不敢胡亂,等方顯走出辦公室後,蘇清風剛準備說點兒什麼,辦公桌上卻猛然傳來一聲‘砰’的巨響!
蕭林狠狠一拳砸在辦公桌上,一把拿過桌上那封書信,狠狠的揉成了一團扔到地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嚴良匹夫!欺我太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清風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如今聞聲趕來的頭目有不少,見到這個情況,眾人下意識的紛紛對視了一眼,搞不明白剛才蕭林還是好好的,笑眯眯的在跟人家說話,怎麼現在,卻突然變的如此憤怒了。
深吸了一口氣,蕭林氣血上湧,大手一揮,冷喝道:“不凡!傳令下去!馬上集合所有兄弟,殺向嚴良的據點,一舉端掉對方!”
聽到他的話,張不凡倒吸一口冷氣,在暗吞了一口唾液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蕭。。蕭哥,怎麼了?”
“你看看那封信吧!”蕭林沒好氣說道。
聞言,張不凡從地上撿起已經被揉成一團的書信,展開後仔細看了一遍,讀罷嚴良的來信,他呼出一口粗氣,明白了蕭林為何會突然如此憤怒。他緩緩說道:“蕭哥,嚴良的這封信,可謂是句句罵人不帶髒話,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更是一針見血,厲害啊。。。”
蕭林沒有說話,張不凡想了想,又接著道:“可蕭哥,如果此時我們去攻擊嚴良據點的話,恐怕就會遭到埋伏,我想,他這封信的主要目的,八成就是故意激怒蕭哥,好讓蕭哥在憤怒的情況下出兵去攻打他,而此刻,他的據點周圍,一定被精心安排了不少埋伏,正等著我們呢。”
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憤怒過後,蕭林緩緩點了點頭,看著張不凡道:“是啊,你說的可謂很有道理,我不如你。”
聽到這話,張不凡慌忙的低下腦袋,正色說道:“蕭哥,屬下怎敢與蕭哥相提並論,不是蕭哥不如我,而是蕭哥剛才因為被憤怒所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點,倘若作為屬下這樣的旁觀者,恐怕蕭哥一眼就看出來嚴良的詭計了。”
揉了揉額頭,蕭林聲音平緩道:“不凡,我往後要是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你就把我罵醒!”
張不凡身子一震,連忙說道:“屬下不敢!”
隔空指了指張不凡,蕭林聲音冰冷道:“這是我的命令!倘若我再犯此等錯誤,你若不把我罵醒,事後、我定砍了你的腦袋!”
“蕭哥,你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如今,已越來越像一方梟雄了!”心裏暗暗讚歎一聲,張不凡麵上正色回道:“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