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你看,對方的陣營突然變了,似乎開始穩紮穩打起來,在一步步向前推進。”嚴良身旁的一名小頭目指著前方交戰之處說道。
聞言,嚴良抬頭觀察了一下局麵,笑道:“這樣一來,就等同於正麵交鋒了,咱們兄弟又不弱於對方,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全力作戰!”
因為計劃沒有實施成功,這種向前一步步推進的打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嚴良,他們雙方人馬本就差不多,所以打了沒多大一會兒,張不凡觀場麵形勢,就很直接的下令撤退。
這一場火拚,他們雙方損失的人馬都有兩三百,可謂打了個平分秋色,誰也沒能討到好處,原本張不凡大張旗鼓來攻,方略是好的,可沒曾想到了最後卻隻能草草收兵。而嚴良,雖說是識破了張不凡的計謀,但他心裏同時也對張不凡更加小心了。
一回到臨時據點,方顯連衣服都沒有換,渾身上下還都是血跡,他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良哥,這一仗,打得真他媽過癮,蘇清風那小子的一條右腿,還真是有點兒不好玩!等往後要是再有機會,我一定再好好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聽著他的豪爽話語,嚴良一笑,說道:“方兄,倘若沒有你抵擋蘇清風的話,恐怕此時北郊區邊緣這一帶,我們已經丟了,這一仗,方兄當居首功!”
“嘿嘿。。”
聽到嚴良的讚賞話,方顯嘿嘿一笑,扭捏說道:“良哥言重了,我不過是為幫會盡力而已,真正有功的,應該是那些在前方拚殺的兄弟們。”
“你說的沒錯,那些兄弟,確實個個都是好樣的。”嚴良暗暗讚賞,嘴上道:“對了,方兄,與蘇清風的交戰中,是否受傷。”
“大傷倒是沒有,不過肩膀上,卻被那小子給踢中了兩腳,到現在還生疼呢。”說著話,方顯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胳膊。
聞言,嚴良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嚴不嚴重?”
聽著他關切的聲音,方顯心中感動,嘴上嗬嗬笑道:“多謝良哥關心,沒什麼大礙,隻是暫時右臂不能使勁而已,過兩天也就沒事了。”
“哦。。”嚴良點了點頭,頓了頓,他正色說道:“從今天這場火拚可以看出,張不凡這個人的頭腦和謀略都非常人可比,若不是我們一早就發現了對方的目的,恐怕今天,我們就得栽在這北郊區邊緣了,記著,以後與張不凡的人馬作戰,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萬分謹慎小心,斷不可輕敵!”
他的話一說完,手下的眾大小頭目就立刻震聲回道:“明白了良哥!”
嚴良統領灣裏區,剛開始,幫會裏的不少大小頭目還有點兒不服氣,覺得嚴良一介書生,看上去斯斯文文,年紀又輕,經驗不足,恐難擔當此大任,可經過這段時間與張不凡的火拚之後,那些心裏不服氣的頭目們現在都對嚴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他的頭腦,和大局觀都直豎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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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區,江湖酒吧,張不凡所率人馬的據點內。
一回到據點,蘇清風就滿臉不爽的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穿的原本是件白色的襯衣,可此刻,已然被鮮血給染紅了。
見他那副模樣,張不凡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頓了頓,張不凡望著他說道:“清風,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聞言,蘇清風轉過腦袋,不滿說道:“哥,我跟那小子打得好好的,你幹嘛要叫我撤退,總之,今天這場仗,打得很憋屈!”
“嗬嗬。”張不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再跟對方那名頭目纏鬥下去,恐怕就很難再活著回來了,憋屈什麼,今天這場火拚,我們又不算輸,雖然損失了兩百多兄弟,但嚴良那邊,顯然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蘇清風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一想起方顯囂張的模樣,和侮辱自己的語氣,他就一肚子火,頓了頓,蘇清風忍不住皺眉問道:“哥,對方那名跟我打鬥的頭目到底是誰,你不認識嗎?”
張不凡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從未見過,恐怕是嚴良一方新晉升的青年才俊。”
說著話,張不凡又輕輕歎道:“那人,也是個人才啊,我在遠處觀望,你與他打鬥,可說是不分上下,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分出勝負,他的一手斬馬刀,玩得出神入化,剛猛暴烈,刀法大開大合,手上功夫確實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