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玻璃茶幾上那把黑色的手槍,陳天浩朝蕭林豎了豎大拇指,道:“蕭老大果然好氣魄,我陳天浩無話可說!”
蕭林悶哼了一聲,捂了捂肩膀上的傷口,道:“這麼說來,陳少是肯原諒我那個朋友了?”
陳天浩不緊不慢的把茶幾上的手槍拿起來遞還給蕭林,正色說道:“當然,蕭老大的麵子,我陳天浩怎麼可能不給。”
“多謝了。”
蕭林接過手槍放進後腰,強笑道:“今天陳少想在金碧輝煌玩什麼,我蕭林請了。”
“哎?既然是來消費的,哪能讓蕭老大請客。”陳天浩擺了擺手,道:“今天的事情,希望就此揭過,蕭老大,我先告辭了。”
說著話,陳天浩從茶幾上端起一杯紅酒,一股腦潑在了牆角處的青年跟班頭上,不耐煩道:“躺在那裏幹什麼,死了沒有!?”
經過紅酒的澆下,青年跟班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道:“浩哥,有什麼吩咐?”
陳天浩皺起眉頭看了他一眼,道:“沒死就趕緊起來,走人!”
一出包間,青年跟班的雙手就捂住鼻子,不滿說道:“浩哥,那妞可是敢對您下手,咱們就這麼算了?”
陳天浩陰沉著臉,一字一頓道:“記著,蕭林是個狠人,不到萬不得已,別去惹他!”
說完,他又把自己始終放在心裏的一句話說了出來:“爺爺說過,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是兩個極端,而且是致命的極端,無論他是一個服務員還是一個交通警察。”
頓了頓,陳天浩拍了拍青年跟班的肩膀,接著道:“再者說了,不就是挨一耳光嘛,我陳天浩又不是金子做的,挨一耳光又能怎麼樣,沒什麼了不起的,小事一件,這件事,以後都別提了!”
蕭林朝自己胳膊上來了一槍,震退陳天浩,可說是震驚了全場的所有人,陳天浩一走,蘇清風就關切問道:“蕭哥,你沒事吧?”
蕭林擺了擺手,道:“一點槍傷而已,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算不了什麼。”
聽到這話,蘇清風並沒有再說什麼,而顧美美則急了,眼圈微紅道:“蕭林。。。。”
她隻說了兩個字,隻喊出了蕭林的名字,後麵便沒了聲音,她不是沒話說,而是有太多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在她最無助,最委屈的時候,蕭林卻出現了,更是為了她情願挨了一槍,這讓顧美美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而且是躺在蕭林的懷裏哭!
可是,她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蕭林,眼裏、充滿了關切和不知名的情愫。
聽到顧美美叫自己,蕭林回頭一看,笑了笑,強忍住肩膀上的疼痛,拿出生日禮物遞給顧美美,笑道:“哦,我都差點忘記了,瘋丫頭,生日快樂。”
“蕭林。。。”
再次低低喊了一聲,顧美美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而且越哭越凶,把蕭林遞過來的生日禮物抱在懷裏,肩膀不斷的微微聳動著,哭的越來越傷心。
蕭林嗬嗬一笑,臉色蒼白道:“瘋丫頭,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哦,我記得你可是很彪悍的,別讓我瞧不起你。”
“蕭林。。。”
第三次,第三次隻喊出蕭林的名字,顧美美抽了抽鼻子,抬頭凝視著蕭林,片刻之後,她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撲進了蕭林的懷裏,哭泣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蕭林的左胳膊受傷,右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知道此刻顧美美的情緒問題,所以蕭林並沒有推開她,任由她躺在自己懷裏哭了一會兒之後,蕭林有點抗不住了,因為左胳膊上,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疼痛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則是不斷流失的鮮血,讓他的體力越來越薄弱,馬上就要昏迷過去。
強打了打精神,蕭林輕輕推開顧美美,嘴角勾起,笑道:“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兒。”
聞言,顧美美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你說,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蕭林苦笑一聲,無奈道:“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把蕭林送去醫院之後,蘇清風他們幾個人相繼坐在醫院走廊的座位上。忍了半晌,韓糖糖實在忍不住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蕭林怎麼這樣做,那個陳天浩有什麼了不起的,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我們道歉,蕭林也真是的,道歉也就算了,還往自己胳膊上來一槍,腦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