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茶幾上破碎的半截酒瓶,陳天浩伸了伸大拇指,收起手槍道:“蕭林是吧,我雖然從沒見過你,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爺們,今天我陳天浩就賣你這個麵子,我們走!”
說完話,他大手一揮,帶著一幫朋友出了包廂。
包廂外,那名馬子被酒瓶砸中的年輕人不滿道:“浩哥,這事就這麼完了?我剛才算是看出來了,那西裝男人根本就是一垃圾貨色,不打斷他兩條腿,我們還怎麼混!?”
陳天浩皺了皺眉毛,冷聲道:“那個叫蕭林的家夥是個狠人,不就他媽被一酒瓶砸了一下腦袋嘛,死不了人!再說了,你外麵有多少女人,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以後少他媽在床上玩些子,你早晚死在女人手裏。”
年輕人依舊不爽道:“浩哥。。。”
他話還沒說完,陳天浩就揮手打斷他,聲音平淡道:“爺爺說過,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是兩個極端,而且是致命的極端,無論他是一個服務員還是一個交通警察。”
蕭林看了眼滿地的狼籍,煩躁的抽著香煙,喃喃道:“道上的渾水,從此以後我便趟上了。”
西裝男人被扔到了金碧輝煌後門外的小巷子裏,沒人再去管他的死活。過了差不多四五個小時之後,他悶哼一聲,咳出一口血痰,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疼的齜牙咧嘴。
腦袋上的鮮血早已凝固,男人直感覺全身就像散了架一般,他昏昏欲睡,臉上粘粑粑的全是還未凝固的鮮血,他知道,如果再不去醫院,他很有可能就此躺在這裏。
男人顫抖著右手艱難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卻不是撥向120,而是在通訊錄裏翻找出一個電話,按鍵撥了出去,電話一接通,他便喘著大氣道:“飛。。飛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不過中間出現了一點變故,我現在人都快掛了,如果再不去醫院的話。。。。”
電話那邊的吳飛冷漠道:“先把事情說給我聽聽,然後再打120。”
“知。。知道。”男人吞了口唾液,強忍疼痛:“想不到竟然惹出了陳天浩那個紈絝,還好那個叫蕭林的家夥見機的早,要不然我可能已經被陳天浩掛了。”
“說重點,我沒時間聽你羅嗦。”吳飛冷聲道。
男人想了想,緩緩道:“那個蕭林,說句心裏話,金碧輝煌交給他,我想飛哥可以放心了。”
“恩。”電話那邊的吳飛眯了眯眼睛,彈落煙灰,道:“我差不多知道了,就這樣吧,我明天讓人把錢給你。”
“等等。。飛哥。。。”男人慌忙叫道:“飛哥,我腦袋被那個叫蕭林的家夥砸了幾十下,如果不是我命硬,可能就被砸死了,難道還是五萬塊嗎?”
“你想要多少?”吳飛冷笑道。
男人思量了一下,沒敢獅子大開口,小心翼翼道:“十萬,飛哥心裏清楚這個價錢是不是我應得的。”
“好,我答應你。”沒作任何考慮,吳飛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男人聽著電話裏的盲音,嘴巴咧了咧,嘟囔道:“我cao他媽的,下次有這樣的事,老子還幹!十萬啊。。。。”
他嘟囔完,看了看巷子外的街道,趕緊撥通了120,大叫道:“呈祥路亞華酒店旁邊,老子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