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進到小型會議室,我按著剛在門口抽到的號碼,走到相應位置。
十六號,是一個較中間的位置,我不喜歡,因為四周都是抽煙的歐巴桑,僅有的幾個女性有離我比較遠。
我走到其中一個女性身旁。我曾與母親一起見過他,荒井蕙,三十六歲,演員。
“小零,你來了!”荒井看見旁邊的我,熱情的給我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阿姨。”我也輕輕擁著她,然後雙方又紛紛放了手。
“我們兩年沒見了吧,長高了呢!”荒井笑著說著,“奈奈還好嗎?”
“她很好。”忘了說,奈奈是我母親,全名是廣川奈奈。不過自從嫁了我父親佐倉明後,有人也叫她佐倉奈奈。
“是呀。我差點忘了,她從去年起就去美國進修演技了,真刻苦。”
“嗬嗬,”我幹笑著,一會兒,“對了,阿姨,你知道捐款的時間為什麼提前了嗎,進場這麼早?”
“咦?”她露出驚奇的表情,隨後目光閃過了然,看看四周,更是篤定,“他們也真放心你,讓你一個人來參見這樣的活動。”她笑笑,“誰告訴你時間提前了,隻不過是有人通知我們提前進會議室做準備。”
“哦,是嗎?”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嗬嗬,我搞錯了。”
“好啦,你快回去坐好吧!”荒井拍了拍我的手臂。
“嗯。”我向她點頭,就回了座位。
原來是提前做準備啊!害我的心無故的慌了一下,真是的!
我剛坐定不久,就見荒井離開了座位。
是去洗手間什麼的吧!
我無聊的坐著,還有十幾分鍾要打發呢。
正當我攪著桌上的咖啡的時候,一聲高音尖叫震撼了我們所有的人。
突來的聲音,我的手一抖,勺子掉進了杯裏,濺了咖啡,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我沒看清。
下意識的,跟著人群,走到發出尖叫的地方。
距離還很遠,我卻清楚的看見,剛剛還和我說話的人,被繩索吊在了陽台上。
一個人,搬過一張凳子,薑荒井抱了下來。摸過她的脈搏半響,默默的撤回了手。
所有的人都知道,死了,有人死了。
一陣風吹來,晃動了陽台上的繩索,寒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在場的,有尖叫,有昏倒,有急忙撥號叫警察&8226;&8226;&8226;
漸漸地,我感覺周圍的時間依舊,而我卻被定格在了這裏,眼裏,隻有一個人。
他,緩緩地站起來,遠遠地,隔著人群,看著我&8226;&8226;&8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