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我艱難的呼吸著每一口空氣,也許,也許,也許下一秒我就再也呼吸不到這寶貴的空氣了。我清楚的感覺到隨著血液的流失,我的生命力也再跟著流失。
我是一名醫大的高材生,我知道人體內的血液大概占到體重的7%_8%,一次失血超過1200-1500毫升,就會發生生命危險;一次失血超過800-1000毫升,就會出現頭暈\心跳\眼前發黑和出冷汗等症狀.而現在,我的血流得都快有一盆了,所以我的總結是我——死——定——了——
不知道我死了以後會不會上天堂,在天堂上會不會看見她,會不會看見我的父親。想到這裏,我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會升上天堂的吧!就算自己騙過了全天下的人,也騙不了自己。以及手上那洗不掉的鮮血。那個人渣的血!
“美人,你是我殺掉的第一百的美女,為了紀念這個美妙的一天,我可以給你一個特殊的獎勵,就獎勵你,就獎勵你得到一個象征著無限愛意的吻好了。”猥瑣男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垂死的女孩。
女孩一直顯得悲傷痛苦的臉,此時居然平靜了幾分。隻見女孩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你……你……還是再捅我一刀好了……”說完女孩就頭一歪,離開了人世。
夏季的夜晚,帶不起一絲的涼風。空氣中腥甜的血味卻更加的明顯。妖異的紅色鋪滿草坪,美麗的女孩背靠著大樹,胸口插著一柄明晃晃的日本刀,刀柄沒進胸口,刀尖從樹的另一邊伸出來。女孩被擺成耶穌受難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很安詳……
我呸!你才安詳!你們全家都安詳!你被一個變態紮死。你能安詳!我臉上的表情明明是不忿好不好!我才二十二歲,我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我要報複,我要報複這個社會,我要化身厲鬼報複這個社會。以後我再也不扶老奶奶過馬路了,上車看見孕婦我也不讓座了。取其電鍍玩笑說我也不投票了,我連評論我都不寫了!
如果,如果,如果給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要再做一個手不能扶,肩不能挑的千金小姐,我絕對不會讓小三再破壞我的家庭,我絕對不要再看見那些愛我和我愛的人傷心痛苦,我要變強,變得特別強,強到變態……
“嗬嗬,宓妃,這可是你說的哦,你本應曆經九十九劫才可重返仙界,可現在才四十六劫,所以你還得回去繼續磨礪,既然你想再活一次,偶就成全你好了,不過,你可要記得你欠我一會哦!”
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拉進了一個旋渦裏,我突然想起了被表弟扔進馬桶衝走的金魚,天旋地轉不過如此……
“嫦娥?剛才那個,是宓妃回來了麼?”吳剛手裏拎著斧子不太確定的問。
“宓妃?什麼宓妃?她回來了麼?我怎麼不知道?”嫦娥左手抱著玉兔,右手拎著狼牙棒,一臉天真的問。
“額……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吳剛笑了一下,努力忽略玉兔臉上明顯的鄙視表情。好吧,他承認,他是氣管炎,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說宓妃沒回來就沒回來吧。不然回頭又得跪主機板去了,哎~也不知道人間的廣大男同胞們是怎麼挺過來的,著玩意跪著也太疼了吧。(玉兔:廢話,人間的廣大女同胞又不會在主機板上施寒冰咒,烈火咒,針尖咒,腐骨咒……)
嫦娥看著人間的方向偷偷的笑了,xxx我可是給你製造機會了,能不能把握就可看你的了!加油哦!
看著嫦娥臉上稱得上詭異的表情,玉兔打了個冷顫。在心裏默念,“我是一隻兔子,我是一隻兔子,我愛吃胡蘿卜,我是一隻兔子,我愛吃胡蘿卜,我是一隻胡蘿卜,我愛吃兔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朦朧之中感覺有人正窺視著自己,那眼光似是刻骨深情,又像滔天仇恨。卻奇異的沒有給人驚恐的感覺,隻剩下一種痛,痛至靈魂的那種……
小夜伸了個懶腰,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她被一個變態拿刀捅死了,捅死了以後她又遇見一個變態女人,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和一隻不停對她拋媚眼的兔子。瘋了!真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遇見這麼變態的組合。
小夜以手扶額,這是她的招牌動作。可是,今天怎麼這麼不對勁?這個手的型號,好像,大概,差不多,小了那麼一點點……好吧,她承認,不是“一點點”,是“一大點”,一“特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