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和樓房之間大約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之間的土地完全被雜草覆蓋。薛良並沒有在雜草中看到特別的東西。薛良看向對麵破舊的樓房,樓房的表麵早已變成了暗黑色,每層樓房的的窗戶都緊緊的封閉著。
看到樓房上緊閉著的窗戶,薛良突然想起什麼,立即抬頭朝五樓望去。整棟樓,隻有五樓正中的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薛良向東走了十幾步,拽下鐵柵欄上的雜草,看向工廠內。
薛良看向正對五樓那扇窗的樓底,屍體,一具屍體!
看到那具屍體的那一刻,薛良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冷汗正慢慢沿著自己的後背流下。那具屍體,確切的說是一具女人的屍體,安靜的躺著,長發遮蓋在臉上,一身的紅色幾乎透明的薄紗,薄紗下女人的身體清晰可見。
薛良的第一感覺是躺在那裏的女人生前是站在五樓的窗口背朝著馬路硬生生向後躺下。
此時的太陽已經被西山遮住了大半個身子,馬路上的路燈不知何時亮起來。警察和醫生在處理傻子的屍體,交警在指揮著交通,隻有薛良這裏,安安靜靜,隻有他和一具女人的屍體。
薛良再次像是失去了魂魄般站著,隻不過他不是因為那具女人的屍體,而是因為五樓的窗口。薛良抬著頭看著的那個窗口,從那個窗口看去,裏麵漆黑一片。薛良突然感覺那個窗口像是擁有可怕魔力一般,光進到那個窗口內都會被吞噬的了無痕跡。
烏鴉的突然的一陣叫聲讓薛良回過神來。薛良再次看向那具女人的屍體後轉身朝警察的方向大叫道:“這裏又具屍體,這裏有具屍體!”
所有的人突然都把目光集中到薛良這裏,幾名警察率先跑向薛良。
“那裏。”薛良指了指屍體的地方對一名年輕的警察說道。
“薛良,你沒事吧。”站在薛良麵前的一位麵貌慈祥的警察說道。薛良抬頭一看,原來是趙彤的父親。
“我沒事,趙叔。”薛良回應說。
“你是怎麼發現這具屍體的?”趙彤的父親問道。
“剛才被撞死的那個傻子指給我的。”薛良回答說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趙彤的父親繼續問道。
“我在馬路對麵的那家精品店買東西時,突然聽到傻子的叫聲便跑出來看,然後傻子就指向這裏。”薛良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馬路對麵的那家精品店。精品店的老板正站在門口看著薛良這邊的情況,突然看到薛良和一名警察看向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怕惹上麻煩的老板想轉身走進店裏,想了想後徑直朝薛良走去。走到薛良身旁後,趙彤的父親核實情況後,對薛良說道:“我找人送你回家?”
“不用麻煩了,趙叔,我自己回家就好。”
薛良和精品店的老板一起朝馬路對麵走去,走時,老板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工廠內,隻看到幾名警察,並沒有看到那具女人的屍體。
“那裏也有具屍體?”走過馬路時女老板突然問道。
薛良木然點了點頭。
“看來我得去搞些辟邪的東西來。”女老板自言自語道。
薛良走過馬路後,騎上單車離開這讓他驚恐的地方。
漸行漸遠的薛良耳邊的警笛聲漸漸變得微弱,薛良默然騎著自行車,想讓自己盡量不去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情景的他,腦海中一個畫麵卻愈加清晰,是那個位於五樓的窗口。那個窗口內雖是漆黑一片,然而薛良卻感覺裏麵有東西存在。在薛良看到那具女屍再次看向那個窗口時就有這種感覺,隻是現在愈加清晰。
薛良使勁晃了晃腦袋,想把那個畫麵甩出大腦。
警察將那具屍體從工廠抬出時,薛良已經到了自己家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