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在一點點拉近,半米寬的水草,就像一隻隻“水鬼”長牙舞爪的纏繞向任虎的身體,卻被泣血鋒利的刀刃快速斬成碎片,等到了湖底的時候,任虎總算看清了那是個什麼東西。
怪物是一隻身長接近四十五米的怪魚,醜陋的魚嘴上,兩排交錯的尖牙,每一根都有兩米長短,隨著“水閘”一般的魚鰓上上下下的起伏著,怪魚渾身肥膩的身體上,沒有任何鱗片,遍布著一個個七八十公分的黑點,它明顯是發現了身後跟著的任虎,停了下來準備看看這隻“小蟲子”準備做些什麼。
怪魚圍著任虎,遊弋著肥碩的身體,粗大的魚鰭時不時的劃過任虎,卻被任虎靈巧的躲過。兩個身體不成比例的對手,都在打量著對方,陷入了奇怪的對峙。
湖水在怪魚的攪動下,形成了一個流動的漩渦,任虎在漩渦的中央,上上下下的起伏著。就像整個人被塞進了一台滾筒洗衣機,任虎在水裏盡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怪魚似乎是戲耍夠了,轉身遊向了遠處,正當任虎準備跟上去的時候,消失的怪魚扭頭發動了攻擊。
怪魚的嘴巴張到了一個極限,它的身體也因為這個動作,明顯膨脹了一圈,渾濁的湖水混著任虎,被怪魚一口吞入腹中。
“那麼喜歡吃,我讓你吃個夠!”魚嘴裏,任虎抱著怪魚的尖牙,手中泣血化成了戰矛,捅進了怪魚的上顎。
吃痛的怪魚,不安的扭動著腦袋,想要將嘴裏的任虎甩出去,卻發現任虎就像是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怎麼也擺脫不了。湖底的暗礁,因為它腦袋的碰撞,紛紛碎裂,在它的身上帶出一道道血痕。怪魚帶著任虎在湖裏越遊越遠,最後竟是遊出了四十多公裏。
慌不擇路的怪魚,一頭撞在了湖岸的山體上,也帶著任虎手中的泣血捅進了它的顱腔。最終因為貪吃,怪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尼瑪總算死了!”任虎坐在怪魚的舌頭上,正準備扯掉身上的水草,誰知這會泣血卻貪婪的吞噬起怪魚的腦髓,反饋而回的巨大力量,讓任虎在大魚的嘴裏抽搐了起來。
“這是!”隻見任虎身上的甲胄,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紛紛朝著背後回縮,就連羽翼也是一樣,沒來的及反應的任虎就這麼暴露在腥臭的魚嘴中。
赤條條的任虎屏著呼吸,掰開了巨大的魚嘴,如今在裏麵多呆一秒都變成了煎熬。
冰冷的湖水刺激的任虎一個激靈,雖然體質得到了蛻變,但是這湖水的溫度,讓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如今首要的事情,是趕緊把蕭穆那廝趕緊從這魚的肚子裏弄出來。
任虎站在了怪魚翻出的肚子上,忍著腳下的濕滑的粘液,泣血劃開了怪魚的肚子。隻見那怪魚的肚子裏,巨大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盤踞的腸胃好似怪蟒一般蠕動著,發出刺鼻的腥臭,其間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包裹在怪魚的胃裏,不正是被吞入腹中的蕭穆。
“真他媽的禍害遺千年!”任虎憤恨的跳入了怪魚的肚子。
冰冷的湖水裏,兩個赤條條的男人,拚命的搓著身上看不見的東西,嘴裏也不知咒罵著什麼。
“你回去吧!我打算去W市看看,你們安心呆在這裏,等著我聯係”任虎搓著身體,對著一旁的蕭穆說道。他還是想知道這個永恒教派,到底要弄出個什麼名堂。
“咋聯係?備用電台早就沒電了”蕭穆時不時的撇過任虎的後背,隻見原本的羽翼化成了精致的紋身,一把大劍點綴兩個羽翼的中間,不正是泣血的樣子。
“讓魏延在山裏找找,總會有牧民的氈房裏有備用的發電機,這裏的動物應該夠你們升到四級了,如果我沒聯係你們之前就到了四級,那你們就來W市找我。”任虎著遠方的浮雲,心裏還在為遠方的親人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