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樣子你不知道啊!那是個渣男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給你說,還好分的早!不然你肯定後悔了”說話的護士鬆了口氣,顯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說個話怎麼吞吞吐吐的,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朱曉曉低聲打趣著身邊的老同學,眼裏帶出一絲笑意。
“也沒啥…說到底…那個渣男也蠻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得了骨癌,你沒見他現在的樣子,幾次化療之後,完全看不出人形了,胖的和一頭豬一樣。”護士有些調侃的說著,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朱曉曉眼前一黑,這下才突然想起,兩年前蕭穆告訴她的話,如今當初的玩笑變成了現實。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淚水順朱曉曉清瘦的臉上滑落下來,她的手死死的抓著任虎的衣袖,哭訴著心中的委屈。
就在任虎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神經質的幸存者,突然衝到了兩人中間,“啪!”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朱曉曉的臉上,帶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好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剛出了火坑就背著我找男人啊!我看你是又皮癢了!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王金瑞!”俗氣的名字就和俗氣的人一樣,他的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朱曉曉的身上。帶出一個個青紫的淤痕。
王金瑞是一個病患的家屬,災難爆發之後,仗著自己有著兩膀子力氣,帶領著醫院的幸存者,躲進了不遠的一家超市,幾個長的不錯的女孩,都成了他的禁贅,朱曉曉也在之列。
朱曉曉一聲不吭,隻是倔強的看著皺著眉的任虎,任由王金瑞施暴,既不反抗也不躲避。
王金瑞被趕來的戰士,驅離到一邊,但是掩飾不了,他看著任虎眼中的怨毒。
“你男人?”任虎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響起,讓旁邊持槍的戰士一個哆嗦,這是老大要殺人的節奏啊。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地上的王金瑞,戰士拉動了手裏的槍栓。
“不!他是個畜牲!嘿…”朱曉曉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畜生嗎?畜牲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似是自問自答,任虎緩緩的脫下了身上的長袍,背後泣血長刀出鞘,必飲敵寇鮮血。
朱曉曉愣住了,王金瑞也愣住了。戰士們卻興奮的笑了,仿佛隻有殺戮,才能撫平他們暴躁的情緒,緩解內心的壓抑。
“你不能殺我!就算我有罪!也應該得到法律的製裁!你有什麼權利殺我!”王金瑞看著越來越近,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褲襠裏流出了溫熱的液體。他拚命的掙紮著,卻被一臉獰笑的戰士死死的按住了肩膀,動彈不了分毫。
在任虎的示意下,戰士鬆開了肝膽欲裂的王金瑞,他扭頭就跑,任虎身上的氣息太可怕了,他要逃離這個地方,逃得越遠越好。
跑了不足七步,王金瑞的身體,轟然破碎成一地的碎肉。細小的肉沫和碎骨,被突然燃起的紅色火焰燒成了飛灰,就好像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沒有人看清任虎是怎麼出手的,光潔的泣血沒有沾染一絲血跡,即便這樣,任虎還是扯過一片隨風散落的破布,細心的擦拭著手中的泣血,每一下都那麼專注。
任虎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讓處在驚愕中的眾人回過神來,堪比淩遲的視覺衝擊,深深烙印在了眾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