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棗樹圍牆邊上的來福腦袋一甩,銜在口中的斷臂劃出一條拋物線,越過了棗樹的樹梢,落到了遮擋的嚴絲閉合的菜地裏。
做完這些之後,兩條狗不約而同的跑向了遠處,等待著行屍的到來。
聚攏而來的行屍,趴在棗樹圍牆邊上,拚命撕扯著尖刺橫生的棗樹枝,嗜血的欲望使得它們變得瘋狂。
原本靜止不動的棗樹動了,一根根的向內收縮,最後留出一個直徑四五米的缺口,行屍順著缺口湧了進去,隨著最後一隻行屍的進入,張開的通道又漸漸收攏,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好奇心促使任虎飛到了菜地上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菜地裏的斷臂,被一隻葡萄藤卷著,逗弄著嗜血的行屍,一個個走向菜地深處。
張牙舞爪的藤蔓,將一隻隻行屍捆綁了個結實。棗樹上一根根一尺多長的尖刺,猶如出弦的利箭一般,將幾十隻行屍射的千瘡百孔。
地上粗壯的根須破土而出,紛紛刺入行屍幹癟的身體,不一會的功夫,行屍連骨頭渣都沒有剩下,被吞噬了個一幹二淨。
似乎是感覺到了天上任虎的存在,好似蝗蟲過境一般的箭雨,覆蓋了任虎身邊的每一寸空間。
任虎雙翼合攏阻擋著襲來的箭雨,卻忘了他身體還在空中,一聲慘呼任虎掉進了菜地。
長刀出鞘帶起一陣陣流光,揮砍著不斷襲來的尖刺和藤蔓,就那麼大一片地方,總會不時有一兩支尖刺,刺中任虎的身體。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即便破不開任虎的防禦,但依然會帶出一陣陣疼痛。
氣惱的任虎正準備發力,不料瘋狂攻擊的藤蔓和棗樹,在來福和太平的犬吠下,忽然停止了動作。
任虎厭惡的甩著身上藤蔓流出的粘液,順著棗樹分開的通道走出了菜地。
“幹爹!是幹爹!”正當任虎還在思索這些植物變化的時候,一個清脆的童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不正是自己的幹兒子,陳宇軒麼?
任虎有些激動的回過頭,正好看到一行人,順著分開的藤蔓魚貫而出。自己年邁的老父任忠、發小陳治、李琴、和他們的兩個孩子,三歲半的陳宇軒嗷嗷待哺的陳禹。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家夥,一個小手指著任虎,抬頭問著自己的父親。一個躺在李琴的懷中,好奇的黑色大眼睛,盯著許久未見的幹爹,嘴裏咯咯咯的笑著。這個淒寒的冬季,仿佛因為兩個孩子也溫暖了幾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擁抱著任虎的任忠,並沒有因為兒子的變化產生隔閡,淚水順著他溝壑密布的臉,滑落任虎的肩頭。
“小夥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一旁的陳治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對著任虎的肩膀就是一拳,直打得任虎一個趄趔。
“你怎麼還和原先一樣,下手沒個輕重!”李琴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陳治,她可知道陳治如今有著怎樣的力量,隻是好奇任虎為什麼一點反應也麼有,細心的她從任虎身上的變化猜出了個一二。
玻璃茶幾前,任虎端坐在沙發上,吃著拳頭大小的葡萄,隻感覺一種沁入心脾的味道,順著嘴巴滑進了胃裏,身上的氣力隨著一個果子下肚,也好似增長了幾分。
安靜的聽著幾人七嘴八舌的訴說著災難發生之後的經過,任虎這才知道災難後幾人有著怎樣的經曆…
災難發生之後,陳治帶著妻兒,逃到了任虎家中,幾人靠著任虎家中的存糧,堅持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