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馬如何能不明白,王一是通過魂羅蟲來達到間接的控製住楚良,他這麼做或許並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王一想要親自來掌控住楚良,畢竟楚良現在的身世不一樣擁有著七宿青龍牌的力量在體內,這樣的力量王一如果不能親自掌控的話,一定會讓他心中有些隔閡的。
陵馬按捺住內心的憤怒,裝作一臉擔憂的問道“那楚良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怎麼樣讓他醒過來?”
“這個很簡單,death小姐,交給你了。”
王一發了話,death踩著黑靴子噠噠的走到旁邊的酒櫃前,蹲下身從酒櫃抽屜裏麵拿出一根墨綠色的長笛在手上,這根長笛就是之前王一在辦公室之際連同裝著魂羅蟲的黑色玻璃瓶一齊給的death。
death手持這根墨綠色的長笛,走到楚良的身旁,將長笛放在自己嫣紅如血的嘴唇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清脆悅耳的笛聲仿佛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在這間木屋之中響起,death閉上雙眼,沉浸在這吹奏之中,這個笛聲之中沒有任何的狂暴節奏在當中,讓人聽人隻覺得清脆悅耳舒心,一時間連陵馬的心都想要陶醉在這唯美的笛樂之中。
death吹奏著笛樂,昏迷趴倒在桌上的楚良陡然整開雙眼,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從桌上麵起來,楚良醒來之後,death的笛聲卻依舊沒有停止,吹奏的旋律反而變得快了許多。
“楚良,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助一下,可以嗎?”
一旁的王一語氣透著些許詭異的從廚房裏麵拿出來那把用來切菜的菜刀,交到楚良的麵前,淡淡的說道“我想知道這把菜刀是鋒利,還是生鈍,你能幫我分辨嗎?”
筆直站立在原地的楚良,昂首挺胸的凝視著王一,伸手就是接過菜刀,左手拿刀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刀割了下去,這把菜刀確實是鋒利,鮮紅的血液如地下湧泉一樣的從菜刀隔開的口子裏流了出來,但楚良卻麵不改色,堅定的目光看著王一,但楚良的瞳孔之中,顯得有些死淡無光。
這一幕看在陵馬眼中是無比的驚愕,他沒想到楚良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心中咒罵那該死的魂羅蟲之際,也在擔心楚良流血的手腕,但陵馬卻不敢開口,因為他知道這是王一在實驗魂羅蟲的效果,雖然讓楚良用刀割自己自殘,但是王一應該不會真正的傷害楚良。
看著在流血卻沒有做出任何補救反應的楚良,鮮血都已經流在桌上一大灘了,王一終於是再度開口說道“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把刀的鋒利,你做得很不錯,現在我還有一個忙想要你來幫,那就是用這把刀,捅進我的胸口。”
什麼!
陵馬驟然一驚“董事長你不可以這樣……”
然而陵馬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說出口,楚良握著菜刀當即毫不猶豫的就往王一的身體捅了上來。
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楚良手裏的菜刀已經深深的捅進了王一的身體之中,陵馬裝作一臉慌張焦急的樣子想要上去拉開楚良,但卻被王一厲聲喝止住“不要過來!”
楚良那一臉漠然,雙眼泛著死光的樣子,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跟王一這樣麵對麵的站著,沒有王一的發話,楚良捅進王一肚中的菜刀始終沒有拔出來,而王一原本火紅的西裝上,也更加沾著鮮紅的血液,兩者紅夾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妖異。
“很好,你做的很好。”
王一跟楚良的目光對視著,冷聲道“現在你可以把刀子抽出去。”
依舊沒有絲毫的猶豫,楚良將菜刀從王一肚子中抽了出來,表情僵硬麻木。
“death小姐,你可以讓楚良他恢複原樣了。”
話音落下,王一的胸口被楚良捅的一刀竟然奇跡般的恢複了原來健康的模樣,連火紅西裝上的血液也都消失得幹幹淨淨,接著王一輕輕一揮手掌,楚良被割傷流血不斷的手腕竟然也瞬間的康複,桌上流著的一灘鮮血也被憑空的消失,一切又變得了跟剛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連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這是自從自己加入生死門以來,第一次看到王一在自己麵前展現出實力,沒想到是如此的令人恐怖,這還僅僅隻是王一他使用的治療牌的力量,就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幾乎是將受傷被損壞的一切還原如初,不知道王一如果真的出手的話,將會是一副什麼的模樣。
王一將自己跟楚良治愈之後,一旁的death聽聞王一的話語,輕放下手中墨綠色的長笛,緩緩的睜開雙眼,而就在笛聲戛然停止的瞬間,楚良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的一顫,屬於他的精氣神又在一瞬間重新回複到了他的體內,他又重新擁有了自己的意誌行為思考等支配自己的能力。